程招娣露出个苦笑：“我有信心能够争得过一个女人，但是却没有信心争得过一个有孩子的女人。”
可是，命运没有让程招娣跳出这个怪圈，她在辗转来到尹宝琼那里工作的时候，发现了被尹宝琼随意摆放在架子上的沉香木。
她知道这个东西非常值钱，一时起了心思，便每天偷偷从上面刮些粉末，攒到5g就出去卖一次。
程招娣知道，尹宝琼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个。
而再有一次再次去偷拿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了尹宝琼和张雨听之间的秘密。
这让程招娣心里原本便一直压抑着的恶意重新蓬勃生长了起来。
“张雨听明明没有怀孕，却偏偏要假怀孕！她那么有钱又有气质，离开了卞正泉，也能找到其他的好男人。为什么要和我争？！”
程招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策划如何杀死张雨听这件事上，她简直是做到了超常发挥。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拥有这样的才能，事情竟然那样顺利且完美。
可以说，如果不是她运气真的不太好，刚好碰见了曲小水和蒋越，还有米宇这样的人物，程招娣真的有可能摆脱杀人嫌疑，将所有罪名都推给尹宝琼。
甚至，在卞正泉母亲抱孙心切的情况下，说不得就可以母凭子贵，真的和卞正泉走到一起。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只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在程招娣详细的说明了杀害张雨听的作案经过后，曲小水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已经疯魔了的女人。
“后悔吗？”
明明是最没有意义的问话，程招娣却潸然泪下。
她这辈子都在为男人而活，以前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后来是一个又一个来到她身边又离开了的男人们，最后便是拉了她一把，却没勇气拉住她的手，坚持到最后的卞正泉。
“我希望，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可以不要再当一个女人。”
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程招娣对自己说：我只是生错了性别。
曲小水摇摇头，对她的执念不予置评。
她看了看单向玻璃，那目光仿佛要穿透这面镜子，看清楚里面的人一般。
曲小水轻点黔首，推开门离开了这里。
她的身后，是默默流泪的程招娣。
看到从旁边房间出来的陈升，曲小水毫不掩饰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就是你说的，我只要做自己的事就行了？”曲小水没好气的道。
“你这不是做的很好吗？！”陈升对现在的结果非常满意，人证、物证、口供全部齐全了。
可以送检。
……
曲小水无言以对。
陈升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曲小水的脑袋：“这个女人吧，就得让女人来攻克，你看你这么优秀，她肯定不会服气啊～对不对？”
对不对你个头！抓人没我的份儿，这里倒是把我用的很明白啊！
曲小水的手有些蠢蠢欲动，开始向被她宝贝的箱子里面摸去。
对待这位老大哥，她是不太能下得去死手，但是让他起些荨麻疹还是很容易就能够做到的。
就当是为了不让她出外勤，小小的报复一下。
“当当当当……”蒋越从陈升的身后探出头来。
这让曲小水已经摸进背箱里的手一顿。
蒋越假装没看到曲小水的小动作，亲昵的拉住了那只想要作乱的手：“头儿给了我们一张优惠券，等一会儿下班了，咱们去吃点儿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曲小水很不想承认，轻易就向美食投降的这个人是自己。
“芝士排骨。”蒋越将手里的优惠券在曲小水眼前晃了晃，上面诱人的图片让曲小水觉得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只有这个？”曲小水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演员，想要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那是信手拈来。
陈升苦恼的看了蒋越一眼：你不是说，有好吃的人就能被哄住？
蒋越无辜的看了回去：人又不是我惹生气的。谁点的火，谁负责灭。
“你说吧，想怎么着？”见蒋越临阵倒戈，这么不给力，陈升只好自己出马了。
“你那里是不是还有代金券？”曲小水可是看到了边角。
陈升默默的捂紧了自己的口袋。
“快点儿乖乖的拿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曲小水将指腹带走薄茧的手摊在陈升面前，活脱脱一副准备打劫的地痞恶霸的样子。
张铭刚好路过，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曲小水威逼良家妇男的景象，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他们威武雄壮的陈队是那个柔弱的良家妇男？！
他怕不是还没睡醒。
在张铭诡异的目光中，陈升依依不舍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满100元减50元的代金券。
曲小水紧紧的掐住递过来的这一头，将代金券一点一点的从陈升手里抽了出来。
拿到手之后，看着陈升一脸肉疼的表情，她还得意洋洋的在陈升面前晃了晃。
“这是给我的谢礼，”曲小水又指了指蒋越手里的优惠券：“那个是报酬。”
曲小水拉住蒋越的大手，就像旗开得胜的女将军牵着与她生死与共的战马一般，凯旋而归。
唔，从陈队手里抠出好东西来了，好开心(￣▽￣)
呦，有好吃的了，好幸福。
张铭见曲小水走了，连忙凑到陈升跟前：“头儿，那家店还有优惠券和代金券？”
陈升看傻子一样的扫了他一眼：“有那玩意儿老子能留到现在？”
开什么玩笑！
真有那东西，他早就自己用了。
张铭一脸我今天才第一认识你的样子：“你不怕蒋越和曲小水吃完了用那东西结账？”
想想曲小水高高兴兴的和蒋越去吃饭，以为有优惠，觉得超级划算的点了很多菜，结果结账的时候，突然发现，竟然没有折扣！
想想就是晴天霹雳好吗？！
“我又没说那东西用不了。”陈升弹了张铭一个响亮的脑瓜崩：“蒋越整出来的东西，他把钱提前给了餐厅，餐厅也乐得配合。年轻人的浪漫，你不懂。”
张铭撇撇嘴，小声嘀咕：“我也是年轻人啊。单身狗没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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