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难过姜年说出了这样的话吧。
但姜年也是在就事论事而已。
即便有姜元的帮助，姜年能完美修炼到开蕴境大圆满甚至元图境，可这对于廖观平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姜年真正可以倚仗的，仅仅只有花败妖刀以及元素之力，他之所以要提高境界，也只是为了更好地运用这些外力而已。
若说结果会怎样，姜年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不知道自己就算拿着妖刀，运用着元素之力，能不能成功复仇，也不知道廖观平在准备着怎样的手段来提防自己，更不知道自己在这一战后的命运如何。
毕竟，即便退一万步来说，让他杀死了廖观平，但死了一个廖观平又能改变什么？甚至廖观平死了更好，这样其他有资格竞争天命的势力便可以卷土重来了。
到那时，姜年会有怎样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所以，姜年只能丑话说在前头，他自知未来能活下去的希望渺茫，根本给不了姜元丝毫的盼头。
姜元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
说难听点，姜年和姜元的举动，仅仅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们改变不了什么，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然而姜年还在努力修炼，姜元也在努力辅助姜年，他们都在努力，他们没有放弃。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一份心安。
为的是，不后悔！
这就足够了。
即使最后的结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即使他们都没有改变结局的力量，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会妥协了，就会屈服了。
他们虽然渴望光明，但也习惯了黑暗，所以他们不会再畏惧下去。
这就，足够了。
“开蕴境五重，成！”就在这时，姜年内心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紧接着，在姜年身上，一股远超普通开蕴境大圆满修士的气息顿时迸发而出，甚至在这股气息出现之时，于姜年身下还出现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凌冽气浪，向着四方肆虐而出！
姜年能感觉到体内源源不断流动的强悍力量，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的信念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顿时有一道光芒从上面一闪而过，随即一个拳头虚影蓦地出现，瞬息便冲向了附近的一座山峰。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这座千丈巨型山峰的高度，顷刻间便矮了一大截！
至少有百丈以上！
结果却被拳影给直接轰得连渣都不剩了！
而这仅仅是姜年不小心外泄出去的一丝气息罢了，远远达不到姜年的真实水平！
一丝气息，便毁去千丈山峰的百丈高度！这还是开蕴境修士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如果让开蕴境六重以上的修士全力攻击之下，要做到这一程度其实并不难，但姜年这是什么情况？他才开蕴境五重，而且攻击山峰的并非他全力为之，仅仅是他不小心外泄出去的一缕气息而已，然而就是这样，却依旧能造成了这么巨大的破坏！
这是否代表着，即便姜年只有开蕴境五重的修为，却也足以横扫绝大多数的开蕴境六重甚至大圆满的修士了？！
此等实力，此等资质，此等境界，虽不清楚外界是个怎样的光景，但至少在地球上闻所未闻！
而最让人心惊的是，这还不是姜年的终点。
姜年刚刚跨越五重的界限之后，便又开始对六重发起了猛烈的冲击，他身上的气息始终在攀升着，距离开蕴境六重更是越来越近了。
然而，越往后的境界所需要的灵力就越多，姜年第五次开启灵蕴所汇聚来的灵气已经到了濒临消散的程度了，只怕是再也支撑不了姜年的继续晋升了。
不过，就在姜年头上的灵气漩涡即将淡去的瞬间，漩涡突然像是吃下了什么大补品一般，立刻就恢复到了原来的规模，更是在下一瞬，更多的灵气汹涌而至，漩涡愈发壮大，最后居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百五十丈范围！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在缓缓转动，而姜年盘膝在下，如山岳般屹然不动，更有一根更加粗大的灵气之柱降临在姜年身上，使得姜年此时看上去，便如同一尊少年神王，气势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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