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疑，但她没有询问。
她了解暖雪，是个外热内冷之人，对于不喜之人都不愿搭理说话，自己就是问了，暖雪估计也只是回一句不知。
苏酥点下头，让人拿过衣物首饰，转身欲进锦枫宫，暖雪忽然叫住她。
“苏贵妃！”
这声称呼比先前那一句多了一抹狐疑之感。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二人四目相对，暖雪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股探究感。
相望沉默片刻，暖雪面露复杂神色，压低声音低问，“半月前的宫宴上，可是苏贵妃娘娘将那纸条交予奴婢的？”
苏酥目光闪了闪，歪了歪脑袋，面显惑色，“什么纸条？”
她既不打算告诉她们换身一事，这纸条也就不能告诉暖雪是她给的。
苏酥带着面纱，双眼露出惑色不似作假，暖雪默了默摇摇头，“没什么，是奴婢误会了。”
她回以淡笑，转身悠悠离开。
那慢慢悠悠的背影，透露着一股优雅的感觉。
暖雪看着她的背影，还有走路的步伐，心中疑惑更显。
晴云走了过来，见她发呆，奇怪询问，“怎么了？”
“我总觉得，她比我家娘娘还要像原来的皇后娘娘。”暖雪摸着下颚，心不在焉嘀咕着，脑中似在回想刚刚着刚刚那道背影。
娘娘失忆后，许多举止在她看来都犹如一个陌生人，性子变了也罢，怎一些习惯也变了？
而这个苏贵妃，除了身材眼睛声音，都像极了娘娘。
联想起这些日子陛下对皇后娘娘的无视，对苏贵妃的宠爱，暖雪脑中划过一个叫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可能。
晴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娘娘像谁？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算了，兴许真是我多想了。”暖雪摇摇头，转身离开，但心中却留下了一个心眼。
入夜，苏酥换上了颇有些妖艳的赤红长裙，带着几个宫女去参宴。
在一众分位低的妃嫔注视下，习惯性地向着皇后的位置走去。
眼看她就要坐到皇后的位置，身后宫女提醒出声，“贵妃娘娘，您的位置在这。”
她骤然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皇后，而是贵妃，是不能坐龙榻的。
这要是坐上去了，估摸着明日在朝中她得被一众老顽固开批斗大会。
那帮老东西就是闲得慌，什么事都要参一本。
她刚坐下，隐约听到左右两侧传来妃嫔的议论声。
“她就是苏贵妃？那位被陛下从民间带回的美人？”
“什么美人，我听说她脸上有块疤，丑得厉害。”
她不以为意，甚至悄悄摸摸解了解腰带，想要大吃一顿。
然而她刚刚端起酒，身侧传来寒月烦人声音，“陛下吩咐过，酒不能喝多，免得你发酒疯。”
她从不发酒疯……好吧，偶尔。
不过凤鸣川必定不会说这句话，定是这见不得她和凤鸣川好的寒月自己添的话。
她翻了个白眼，“你闲得慌？作甚跟着我？”
“你以为我愿意？若非陛下让我跟着，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寒月轻哼，用着嫌弃的语气说道。
也不知陛下被这丑女人下什么迷魂药了，竟这般护着这丑女人。
二人互怼两句，宴会就开始了，凤鸣川也带着林婳走进宫殿。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苏酥没有如其他嫔妃作礼，只是起身看着凤鸣川，还有他身边那本该属于她位置的地方。
林婳察觉到她的注视，目光略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她。
帝后入座后，寒月开始嘴碎，尽在她耳边说着让她心烦的话。
“看见了吗？你就是个贵妃，与皇后娘娘比不得，陛下身边之人永远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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