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音。这三个字如此熟悉,让她有些恍惚了,她忽然记起那晚白居仁和全恒的对话,其中提到的夏老将军,也姓夏……
“那夏老将军是谁?你可认得?”想了想,夏余音问道。
“夏老将军,是你的爹爹。”萧统语气郑重道。
爹爹?这是她失忆之后,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起她的家人,她半信半疑,看着萧统,分不清他和白居仁到底谁在骗她,想到自己此刻的境地,不觉感到凄凉,眼圈唰地红了。
萧统见夏余音泫然欲泣,心疼不已,急忙将她重新揽入怀里,“没事了音儿,待我找郎中来瞧瞧,吃过药你便无事了。”
夏余音从萧统怀里挣脱出来,“你别碰我,你们,都是骗子。”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夏余音觉得无助而又委屈,她重新缩进被子里,寻求那不存在的安全感。
“音儿,我会将过往的事慢慢说给你听的,你要信我。”萧统伸手抚摸着夏余音的长发,他太久未曾见到她,此刻只想紧紧搂着她,但她不记得他了,所以他不能太急了,以免让她感到害怕。
夏余音伸手打开萧统的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我要歇着了,你走吧。”
萧统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见到夏余音,但她竟然让他走,萧统又是无奈一笑,“我想摸摸我们的孩儿。”
自进屋,萧统还未曾看到夏余音的身子,她一直缩在被子里,可怜兮兮的。
“这屋子里有些凉,待我命人帮你多添些炭火,你便不用裹着被子了。”萧统对夏余音柔声说道。
萧统并未责怪那两个侍从,他们是北胡人,习惯了酷寒,屋子里的温度对他们来说足够暖和了,但是夏余音,弱质女子,又有着身孕,自然会觉得冷。
“让我看看你的肚子。”说着,萧统伸手想要将夏余音身上的被子拉下来。
夏余音急忙缩到床里面去了,这个男人竟然要看她的肚子,真是不要脸。
看夏余音戒备又冷漠的样子,萧统竟觉得可爱至极,他笑了笑,想起从前夏余音赖在他身上的时光,真是恍如隔世。
“你还记得吗?初初认识我之时,我尚是个农夫。”萧统索性坐到床边,跟夏余音回忆起往事。
夏余音看着萧统,使劲摇了摇头。
“你那个时候可淘着哪,每天去丰水村来纠缠我。”萧统对着夏余音意味深长地笑。
夏余音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道:我才不会做出纠缠一个男人这么出格的事。
“你不信?”萧统看出夏余音的不信,“你缠着让我教你武功,因为你太顽劣了,动不动便被你爹爹责罚,你还曾经受过一次家法,你的背上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便是那次家法留下的,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你瞧瞧那道疤?”
萧统说的每件事夏余音都不记得,但是看萧统的样子,她又觉得有些可信。
“那次家法害你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当时,大康有个很有名的郎中,名叫白居仁,你的伤便是他帮你治的。”萧统继续说下去。
白居仁。又是一个让夏余音心里一动的名字,如此熟悉。
“如果我没猜错,这段日子在你身边的人便是白居仁吧。”萧统问道。
夏余音毫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白居仁,她不认识……但是,白锦年,白居仁,都姓白,这其中又有何蹊跷呢?
而且,白锦年对医术也十分精通,虽然他一再说自己不过是懂点皮毛,但是过去那段日子,自己的身子都是他在调理,看他慢条斯理的手法,那绝不是一个懂点皮毛的人能做到的。
夏余音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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