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秦默问道。
“没错，当年我降落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里的文明落后，万族的生物们智力低下，同时饱受天灾，我于心不忍，便发挥神力，为世界带来灵气，试图改变万族的体质，让他们抵御天灾。”
“却不想有一群人在得到了智慧之后，竟然开始动起了歪脑筋，想要把我霸占，之后的数百年，为了争夺我，各种种族之间纷争不断，一直到八百年前，那一场战役殃及了整个世界，死伤无比惨重。”
“后来有一群人为了不让别人得到我，将我砍断，我们本体流落至此。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想，我给人们带来智慧和力量，是不是做错了。”
说到这里，树灵少女的语气变得无比低沉忧伤。
“错的不是你，是人类的贪婪和欲望，人性本恶，这无关乎实力和智慧。”秦默沉声说道。
“其实不仅是人类，任何生物，只要有思维，都会有欲望，我无法满足每个人的欲望，但我可以为他们创造出一个满足他们欲望的世界。”树灵少女说道。
“怎么创造？”秦默有些疑惑。
“梦境！”少女答道，“这些之前沉睡的生物，都沉寂在一个完美的幻想世界之中，在那个世界，它们所有的欲望和诉求，都会被满足。”
“这倒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反正只要精神上愉悦就足够了，何必计较那个世界的真实性呢，只不过现在这些生物们都苏醒了，怕是还有些舍不得离开你为它们编织的美梦呢。”秦默苦笑一声说道。
其实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当一个人生活得无比窘迫的时候，如果有其他人告诉他可以满足他所有愿望，但代价是将会永远沉眠，不再苏醒，怕是也会有很多人接受吧。
绝大多数的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世上走一遭的意义。
“梦，早晚都有苏醒的那一天，没有人能够一直睡下去。”树林少女低声说道。
“但既然是虚假的，又为何把梦编织的那么美好呢？”
秦默看向前方因为从美好梦境中脱离，而正在发狂的游鱼们，语气平静地说道。
“……”
“也许，我又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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