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卿的凡人之躯逐渐有了变化，眼前的少女也缓缓生成了左祸本该有的模样。
那笑意盈盈的倾城之姿，美艳绝美的精致面庞，邪气纵生的桃花眼，仿佛才该是那带着恶劣笑容少女本该有的模样。
魔女左祸。
天下第一魔头，拥有着大半修真界的魔头——终于归来。
秦祸祸瞧着自己细白的小手，却掌控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她满意的眯起眼。
这熟悉的，满是力量的感觉。
然，她懒洋洋的抬起桃花眼，瞧着眼前眼也不眨盯着自己的男人，唇角就一勾。
“真是多谢师父了呢，替我达成所愿。”她眨眨眼，漂亮的眼底渗出几分无辜：“作为答谢，我也送师尊一份大礼如何？”
说着，少女的躯体就凌空飞起，悬在空中。
她踩着只离地面半寸的距离，少女玲珑娇躯浮空而起，周身却陡然起了无形屏障。
一直盯着她，眼也不眨的墨瑾忽的一愣，低头看去——
“师尊送我金丹，作为报答，那这阵法孕养的力量，就赠与师尊吧。”
少女捧着脸，笑的恶劣十足，邪气四溢。
“师父可不要太感谢我哦。”
“……”
这哪里是大礼！
这分明是陷害！
阵法之中，喂养的左祸一消失。
这阵法内，起的所有力量，就自然聚拢到了阵内唯一活口，墨瑾的身上——为他一人所得！
这或许确实是送力量不假，但前提是……墨瑾是魔的话。
这阵法，只针对魔躯才有用！
而不是魔的话，就等同强行灌入魔气。
后果会如何？
瞧着面前身体逐渐弥漫出黑红斑纹，青筋都爆出的男人隐忍痛楚的模样就知道了。
仙人之躯，方才尝过雪棠，归为纯粹之躯的身体，瞬间再度灌入魔气。
一切功亏一篑。
这不是还礼，这分明是报复。
咚——
男人支撑不住，终于单膝跪地，脖颈上的黑红纹路迅速蔓延。
身体源源不断灌入的魔气，叫他整个身体都几近崩溃。
那双漂亮的惊人的浅眸被缓缓染红——
“左祸欠你的，凉卿还了。”
下一秒，一只细白小手，虚无的抚上他满是魔气的眉眼。
少女无辜的睁着眼：“左祸想得到的，凉卿也终于得到了。”
“可是，云顶之巅，左祸受的那万千折磨，谁来还呢？”
“她的心脏，疼到生生碎裂的苦，谁又来尝呢？”
“师父，你觉得，你该替她尝吗？”
少女温柔的摸着他的脸庞，那细白柔软的手指，却未碰到他分毫。
哪怕笑意满满，她的眼底，却一片冰冷。
他对她痴情以付，她却要他更加惨烈。
“那你……要如何。”墨瑾盯着少女的小脸，只沙哑艰涩的声音溢出，痛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撕裂，却仍旧笑着。
“左祸为你褪魔修仙，那么——”左祸弯起眼：“师父就为她‘堕仙成魔’吧？”
她一歪脑袋，露出脖颈。细白手指指着自己纤细到看得出血管青筋的脖子。
“我，天生魔骨，已是魔物，吸了我的血……师父就能入魔了。”
她盯着他，笑着说。
“堕仙成魔，还是死在这阵法内。”秦祸祸残忍亦优雅的亲启红唇：“师父自己选吧。”
她竟逼他至此……
墨瑾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深深的盯着她，赤红的眸子不变，锁定她，却忽的弯起眼。
“那，你要我，生，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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