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点来说，是想尽可能避免损失的情况下进攻。”保罗也没想到斯泰尔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脸上一下有些挂不住。全局上下谁也没想到，这个只有七个人的小队能做到这种程度。
哦不对，是八个人。龙越在出任务之前已经打过了招呼，戈登现在是141的情报官和网络技术员了。通缉令也被暂时挂起，不再追究了。
“所以，他们的行动还不够证明他们的能力吗？”
“能力是足够了，但我们无法确认他们的忠诚。”保罗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对于联合政府来说，忠诚比能力更加重要。”
“无稽之谈！”斯泰尔捏着杯子的手骨节微微泛白：“对于PMC来说，银子就是忠诚的体现。现如今想找出比联合政府更富有的财团，想必是不太可能吧？”
保罗微微颔首，灾前最大的三个财团捆在了一起，共同垄断了几乎全部的产业，说他们没钱，鬼都不会信。
“您还真是爱兵如子的好总裁。”保罗叹了口气：“不过也请您谅解，这是对141小队的第一次实战考核，如果他们能全都活着回来的话，评分会很高的。”
“菲力克斯的原话？”
“原话。141小队可以撑过这次行动的话，‘奇点’计划的所需战力就已经足够了。”保罗补了一句。
斯泰尔的表情微微的有一点变化，但只是持续了一瞬，就消失了。
“‘奇点’过后，我们这些靠枪杆子吃饭的，可都要失业了。”斯泰尔抿了一口红酒，有些艰涩的道。
“说笑了。以总裁先生的资产和眼光，无论投身任何资产，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保罗笑了笑，却没有否定斯泰尔的话。只是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前面的硬话说的太多了，保罗也不是那种一根筋的傻子，贸然得罪一家PMC公司的总裁，可不是什么明知的选择。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斯泰尔也不例外。听到了奉承的话，斯泰尔的表情略微舒缓了几分。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就和我刚才说的一样。”保罗微笑颔首。
“来点吗？”斯泰尔指了指茶几上的酒瓶。
虽然看不清酒瓶上面的标签，但能出现在总裁的办公室里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凡品了。
“不了，公务在身。”保罗摇了摇头，谢绝了好意。
“那我就不留你了。”斯泰尔不咸不淡的道。
保罗听明白了这句意味十分明显的话，他站起身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衣着。向斯泰尔微微躬身，准备告退。
“对了，还有一句。”走到门口的时候，保罗转过头来，看向了斯泰尔：“局长先生觉得，你对141小队有些保护过度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斯泰尔头也没回，淡淡的道。
保罗也只得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间。
房门外，那名女招待还在门口立着，见保罗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引路。保罗亦步亦趋的跟着，退出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办公楼。
走出了大楼，外面的人流依旧密集。保罗的脚步加快了几分，拉开车门，坐回了后座。
“回局里。”屁股还没坐稳，保罗便对前面开车的司机道。
“斯泰尔说什么了吗？”司机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道。显然，这位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一名司机。
“没有。”保罗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这帮大人物，嘴都紧的很。”
“要不人家是大人物呢。”司机笑道。
黑色的保时捷离开了路边的停车线，顺着道路飞驰而去。沿路的摄像头都拍到了一些扭曲的光影，至于有没有这么一辆黑色的车，连车轱辘都没看见，又怎么能确定这辆车出现过呢？
……
阿尔法公司 19层总裁办公室
总裁的办公室也是在19层的。比起外面过于奢华的装潢，里面的陈设到显得简单了不少。墙壁没有外面那么华丽的墙纸，只是单调的白色而已。靠墙摆着书架和文件柜，里面被各类书籍和文件塞的满满当当。书籍都分门别类的放置的相当妥当，相同门类的书，则按照首字母排序，即使是一个刚刚来到这里的人，也可以在十秒钟之内拿出一本自己想拿的书。
正对着门的方向，是一张红木的办公桌和一张真皮的老板椅，相当单调的组合。背后则是一扇纳米级防弹玻璃组成的落地窗。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公司的正门。
斯泰尔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这辆车向远处开去，眉间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最近他时常展露这种表情，那个公司创立伊始处变不惊的他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就连董事会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正在秘密商议新任总裁的人选。
但斯泰尔本人似乎没有什么意见。
“我这年龄，没什么冲劲了，老老实实吃分红比较适合我。”
这是斯泰尔的原话，每次说到这儿，他总会微微一笑，似是对这些都已经没了追求。
董事会商量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继任者。毕竟阿尔法公司是眼前这位一手带起的，如果贸然进行总裁人选的更替，对其他的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冲击。更有甚者会影响到公司的业务。
虽然他们不是很在乎斯泰尔到底是去是留，但年底的分红还是要在乎一下的。而在阿尔法公司里，几乎是没了另一个德高望重，适于管理的人才来顶替总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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