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上门找殷慕北谈生意？
那是不存在的！
那死资本家生性傲娇又高冷，涎着笑脸送上门，只会多给人家一个摆架子的借口。
何必呢！
晚上，庄羽在市最高级的旋转餐厅，宴请了殷启琛。
并且花大价钱，包了整个餐厅。
“殷伯伯，谢谢您能来！”
在餐厅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殷启琛终于姗姗而来了。
庄羽连忙站起身，一脸恭敬与诚挚地说道。
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充满敬爱，不管是前身艾小可，还是身为庄羽的她。
尤其之前在葬礼上，他对母亲尹木兰的情义，深沉到她这个女儿，都自诩不如。
“唔。”
殷启琛看了她一眼，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脸上表情，看着也不大好，并不像以前那般，露出慈爱祥和的微笑。
想来，应该是还在为白天她毁约的事生气。
庄羽一边示意服务员上菜，一边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殷伯伯，今天是我任性，破坏了景虹和NE的合作。为表歉意，我先干一杯！”
说着，她真就站起身，端起桌前的一小杯白酒，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女儿家的扭捏娇情。
殷启琛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外的微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邀约饭局时，对方就已经明确地表示出，是来赔礼道歉的。
所以，这个喝酒赔罪的方式，兴许已经演练过无数遍，动作如此爽利也正常。
然而，庄羽一杯白酒下肚，只觉得喉咙辣辣的，肚子像被火烧了般。
虽然已经提前喝了杯牛奶垫肚，还是有点不适应，感觉肚子里那股子热气，轰轰地往脸上，脑袋上窜。
甩了甩头，努力将那因为热气熏蒸而带来的晕眩感，给甩出去。
这才抬头，笑容里微微带着点傻，说道：“殷伯伯，其实我不是反对把景虹交给NE，而是觉得还不是时候。你不知道，虽然我妈手里有51%的股权，公司却在章家栋的掌控中。您要买了去，肯定得糟心一段时间。”
她说糟心一段时间，而不是得到个空壳子，吃亏了。
这几个微妙的字眼，对殷启琛来说，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其中隐含的意义？
里面至少，包含了两个意思。
一，艾小可相信NE有那个实力，接手后，把章家栋那帮牛鬼蛇神清除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二，她说现在卖给NE还不是时候，因为章家栋这个大蛀虫。
这句话分明在暗示着，她有把握，甚至已经有计划，能成功把章家栋清理出景虹。
不管是以上哪种意思，或者全部都有，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还是一心痴情殷慕北，对所有事情都不关注，头脑简单到白痴的艾小可吗？
“而且我觉得，跟NE集团的合作，还有很多种方式，只要是共赢的，又何乐而不为呢。是吧，殷伯伯？”
最后一句是吧，殷伯伯，将殷启琛微微走神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脑子下意识寺，迅速过了遍她刚才的话。
刚一琢磨，想到了什么，脸色就变了。
虽然很微妙，细到微不可察，可一直在观察他神色的庄羽，还是看到了。
一抹带着警醒，甚至是狐疑的锋锐，在男人的深眸里闪过。
如光般，稍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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