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加布力尔点了点头，看破不说破。
“碰撞让这几层的外壳出现损伤，我们现在正在排查隐患，恐怕要临时将你们换到其他舱室去。”大骑士老者终于开口，不容宫晨曦等人拒绝，直接对着一旁摩帝马命令道：“带他们去新的舱室。”
摩帝马领命，招手示意一名船员给宫晨曦等人带路。
等宫晨曦四人的身影离开后，摩帝马当即一挥手，一群手持各种设备的船员顿时涌入宫晨曦所在的舱室。
站在门外，大骑士老者看着正在忙碌排查的众人，神色若有所思。
“找到入侵端口了。”
正当老者沉思之时，摩帝马走到了他的面前。
“哦？”老者面不改色，目光依然盯在宫晨曦之前使用过的舰载终端，缓缓道：“在哪里？”
“动力舱第三分段。”摩帝马回道。
“嘿。”老者笑着一摇头：“被耍了？”
摩帝马脸色微变，显然是被老者说中。
“会不会是她呢？这四个人里，可是只有她在这个时间节点接触过终端呢。”
回想起在监控上看到的画面，老者眯了眯眼，宫晨曦的举动在他看来太过刻意，而且又恰巧和入侵事件撞在了一起，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老者并没有说出名字，但摩帝马却知道他说的是宫晨曦，顿时面露迟疑，沉默了数秒后这才道：“我觉得应该不是……”
在宫晨曦等人登记随身物品之时，已经有无数设备在暗中将他们扫了个透彻，他们所有的身体数据，此刻都已经罗列在了老者等人手中的终端之上。
“……生物探测波扫描结果显示她的骨龄只要二十岁左右，身体各项的数据和佣兵公会那边传来的消息一样，符合辅助型能力者的数值……”
抬手打断了摩帝马，老者插嘴道：“佣兵公会那边还没有找到她的任何资料吗？”
“没有。”摩帝马摇头，“一片空白，我们现在得到的她的资料，也是公会在密室里窃听到的。”
“呵，二十岁的进化者啊，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天纵奇才了吧？”老者双手背在身后，感叹了一句，随后话锋忽转：“你二十岁的时候在哪里？”
“正在费尽心思想要通过准骑士认证。”摩帝马苦笑了一声，回答道。
“我那时候可还在挣扎着怎么觉醒呢。”老者像是回忆起什么，一摇头失笑出声。
“那是您大器晚成……”
“报告！”
船员的报告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在老者的点头示意下，摩帝马重新恢复一脸的冷色，语气一沉，“说。”
“没有发现终端有异常登入数据情况，终端的各个端口上也没有任何的拔插痕迹。”
闻言，摩帝马语气一沉，“能确定吗？”
“是，我们已经完成了三次检测，不会出错……”
“当时你也跟我说入侵者就在动力舱不会出错！”听到这话，摩帝马直接打断了他，语气顿时一肃。
“这……”船员顿时语噎，面露难色。
就在气氛尴尬之时，老者迈步走入了舱室，左右环视了一圈，问道：“能确定入侵来自舰船外部还是内部吗？”
门外汇报的船员赶忙跟了进来，“无法确定，入侵者的技术远超我们，要不是因为它入侵到了舰船控制系统，恐怕我们到现在都还无法发现。”
“那这入侵者有没有可能是一名二十岁不到的人类？”老者忽然道。
“二十，还人……”船员哼笑着重复，但下一瞬突然想起面前老者的身份，赶忙闭紧了嘴，语气一正，“绝对不可能，能做到在这么短短数秒内攻破我们量子网防御的，最起码也需要和我们智脑同等级的运算能力，这不是人类能够……”
“好了，你们继续排查吧，再多检查几遍，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老者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挥手示意摩帝马跟着自己出来。
“将拉姆和他们安排到同一个舱段去。”一出门，老者便直接说道。
“拉姆？”摩帝马一愣，随即诧异道：“他们不是要在这一圣所下船吗？”
“哼。”老者冷冷一哼，“前方战线吃紧，他凭什么在这给我逍遥。”
“可是他是……”
“好了，这事不用再说了。”老者语气微微一沉，但熟悉他脾性的摩帝马却明白这是老者快要发怒的前兆，只得点头应诺。
……
新的舱室和之前布置几乎一样，只不过多了几个监控设备。
按照薇薇安的提示来到没有任何监控的浴室，宫晨曦在玉戒上一摸，顿时一道光束从中投射到墙壁，形成一片光幕。
她对航行日志不感兴趣，直接操控着画面切换到迄今为止这艘船所有的监控信息和通讯记录。
看着密密麻麻足有三千多页的通讯数据，宫晨曦一眯眼，显然，这艘船上一定有什么教派的重要秘密，不然不会在短短的一个月航行时间里，就跟同一个信号源联络这么频繁。
想到这，宫晨曦沉吟片刻，用精神力道：“薇薇安，能不能确定这个信号源的具体位置？”
“主人随手找一个能连入舰船网络的电器就可以呀！”薇薇安萌萌哒的回应道。
宫晨曦嗯了一声，目光一扫，最后将手放在了自动恒温控制器上。
细微的电弧射出，薇薇安开始了工作，墙面上的画面不断切转变换。
见状，宫晨曦眉头一挑，这就是智械的厉害之处。
它能够在入侵时做到绝对的不留痕迹，正常人对于入侵网络的印象还停留在必须要通过终端或者其他专用的设备，但对于智械来说这些都是花瓶，因为智械本来就是一团拥有了生命的数据，只要能够有一个联网的端口，哪怕是自动控温的咖啡壶或者是电视，她都能乘机而入，直达控制数据的智脑本体。
没一会，投射出的画面终于停了下来，显示出一组坐标。
“这里是哪里？”宫晨曦使用精神力问道。
“按照量子网络上的数据，这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但……”
忽然，投影光幕上出现了一张图片，内容是一个在教派中非常常见的至高教圣堂。
“……但我找到了一张这样的照片。”
“这是……”宫晨曦忽然瞳孔一缩，面露惊色，拥有着攻略，她一眼便瞧出这座圣堂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不是教派专门用来储存宇宙宝物的圣殿吗？！
就在宫晨曦准备放大画面仔细比对之时，忽然，浴室外响起了舱门开启的声音，宫晨曦眼角一抽，立马伸手关闭投影。
就在光幕消失的刹那，浴室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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