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赋予了你人生？沈白，自己的人生可不是别人赋予的，而是自己去开拓的。”听到沈白的回答，沐夕雨不禁觉得好笑，沈长清一直以来都是把沈白当做工具使用。而沈白，却还傻乎乎地认为是沈长清赋予了他一切。
“我，我不知道……”沈白一脸茫然，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沈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赋予你全新的人生的。人都是互利共处的。沈长清需要你的才能，所以才会收养你。”
沈白愣住，他微微抬眸，“主人收养了我，所以我帮助了主人。正如你所说的互利共处。”
“沈白，所谓的帮助沈长清可以有很多途径，可你偏偏选择了去害人。”沐夕雨直视沈白，冷漠地说。
要是沈白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她也没办法了。只能说沈长清对沈白的洗脑，十分成功。
“我……这是主人让我做的，她需要我这样帮助她。”沈白看向别处，有些不自在地说。
“沈白，你做人真没意思。”沐夕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为何要逃避自己的真心？你真的愿意去害人吗？”
沈白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心里的那片平静的湖面，仿佛投入了一块碎石，泛起丝丝涟漪。
“我……”沈白垂眸，他的眼底充满挣扎，最后，他直视沐夕雨说，“我其实不喜欢这样做。”
闻言，沐夕雨的嘴角不禁上扬，“那么，你为何不试着拒绝沈长清呢？”
“我……她是我的主人……”他不可以违抗主人的命令。
“主人？沈白，主人是人，奴隶也是人，你不是人吗？”沐夕雨好笑地说。沈长清那个老女人倒是把主仆之分跟沈白讲得蛮透彻的，其他方面却从未教导过沈白。全靠他一个人看书学习。
但是，书终究不是真的人，所以虽然沈白智商可以，但是情商是真的不行。
“我是……人……”沈白顿了顿，低声说道。
“所以，你和沈长清基本没有区别。只是沈长清拥有的事物，比你多得多而已。”
沈白不禁有些错愕，他能察觉到沐夕雨是在挑拨离间。可是不知为何，他莫名地觉得沐夕雨说得很有道理。
难道……他的内心深处，确实是抵触主人的吗？
“沈白，你明明可以活得更加自由，更加精彩。可你偏偏，选择自愿被沈长清控制。沈长清，只是把你当做工具一样不停地利用。”沐夕雨毫不留情地说，她需要一点一点击溃沈长清在沈白心中的地位。
工具……
沈白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每次沈长清放他出来让他去做各种雇佣任务，她看待他的眼神，都是毫无感情的。
就像在看一个……工具。
沈白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沈长清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是一个到处流浪的孤儿。他本是一个弃婴，然后被一个善良的老爷爷养育。在他三岁那年，老爷爷去世了，然后他便开始了流浪。
因为他太小了，而且都不怎么会说话，又因为长相的原因，就连乞丐都不愿意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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