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
在临近着皮肤与寒芒将要接触的下一刻，从邱默那平静的眼眸深处，一丝如同星星之火的光逐渐点亮他那漆黑如夜的视野，接着，带着金光璀璨的那一丝火焰如同冲入云霄的烈阳，在蒸发的撕裂声下，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一种沉默的安宁。
接着，火光直接点亮了天空。
如同一轮新生的太阳。
“怎么可能？”
在此时刻，撒旦和上帝两人都在同一时间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这一声惊诧，即便是那线条平缓的脸庞，都变得有些扭曲。
“你居然能够在同一个体内具备两种完全不同的权柄表现？”
在有些失神的微微颤抖之下，撒旦没有继续保持着关于自身那一种优雅。
“为什么不可能？”
“本源之力不可相互交融，这是力量的基本准则之一，这是整个世界，不对，即便是整个宇宙都不可逆的绝对定律，你怎么可能能够违背？”
在目光的深幽的跳闪之下，撒旦表现着格外地激动。
因为，他自己本身，曾经便是想要尝试着颠覆这一定律的探索者，但是，最后血淋淋的现实已然告诉了他残酷的真相，这是绝对无法修订的真理。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闻言，邱默摆了摆手，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事实上，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为什么，又能告诉别人什么答案？
“只要阁下愿意告诉我，我可以告诉阁下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能关乎阁下最为重要的东西。”
“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
邱默眯起了眼睛。
在那短暂的目光交错之下，那来自于金色火焰所喧嚣咆哮起来的绝对威压，在翻滚之下，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金龙，径直的向着对方所在的地方杀去，威风凛凛。
那是直接摧毁所有路障的覆灭之径。
在躲闪之下，那无限延伸的火焰仿佛盯上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撒旦的身影不放。
直到在那地狱投影下伸展开来的如同淤泥构成的屏障前面方才缓缓受到阻隔，即便如此，仅仅是那力量所产生的余波，便已然让撒旦感受到一股威胁。
“不，我对我的实力没有任何的自信。”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撒旦不得不感到敬畏。
眼前的邱默。
这个仿佛不具备着情绪的“人类”，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一个仿佛一个空洞而虚无的绝对形体。
对于这种怪物而言，他向来不具备着所谓的自信。
无论是他，还是上帝，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你所说的关于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个人伟力即便是再如何强大，也终究会有着一个极限，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存在是绝对无敌的。”
邱默静默地看着他，笑了笑。
“我从来不觉得我自己是无敌的。”
如此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在双眸那短暂的流光下，他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这如同银河倾泻下来的巨大光柱，仿佛要直接将他彻底地湮灭，直接铺洒在他那一平如水的脸庞上面。
在那光影的边缘，他尚且还能看见那透过影子所窥见的攻击来源。
那一座如同机械所搭建起来的堡垒。
以及，那站在堡垒前面的陈首义。
高高对准他的瞄准轨道精准地打击在了他的身上，那样直接，直接而且全面，甚至没有任何能够得以闪躲的机会。
又或者是说。
根本没有必须进行闪躲。
……
……
投影之外。
杨杜学看着这一幕，心头猛地一颤，不由得带上了一点点微微的担忧，不过，这份担忧很快便又消散开来。
毕竟。
这只是投影。
在多年之后，他还曾见过那位。
未来直接告诉了他，有关于整件事情之后的答案。
“他们不可能成功的。”
在微微的感慨之中，胡安明看着那如同“正义的背刺”一般的现场，不知道是不是带着什么遗憾和惋惜。
“自然。”
“要是成功了，我们此时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不是吗？”
如此说着，但是观看着眼前这投影的四人依然为他们那针对于邱默的计划表示关于内心的敬佩。
能够真正针对更为强大的存在高举对抗，这种行为无关于好坏善恶，便足以让人感受到由衷地佩服。
至于胡光因他们所谓的计划，作为历史看客的他们自然明白和清楚，甚至，直接让他们认识到了一些更为重要的真相。
……
……
“完美命中。”
看着眼前的场景，陈首义轻声着说着，然后动作以一种行云流水的姿态走向自己的机械所搭建而成的至高杰作前面，从中取出那上帝交由给他们的东西。
用祂的言语来说明。
“每一次能量的消耗便能让我们的计划成功几率增多一点点，当然，即便如此，自然还不够。”
在演绎之中，上帝从自我所创造出来的空间之中拿出了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是？”
“这个世界上无论再如何强大的存在，即便是个人伟力抵达了如何的程度，那关于这个宇宙的真理依然才是不可阻挡的东西，而这其中之一，便是关于不同时空的守恒定律。”
“简单点来说，这个所谓的守恒定律便是为了保证不同时空的独立性，即便是实现了跨时空的存在，也必然要遵守着关于自身能量的一种守恒，这个守恒取决于关于两个时空的一个理论定值，唯有恰好符合这个定律，才能实现时空穿越，而没有达到那个能量定值的存在，无论如何强大，也只能化为虚无。”
“而我交给你们的东西，便是另一个异时空的坐标装置，当然，这并不是完整的。”
如此说着，上帝及时补充。
眼前这群家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充满着人类的各种狡诈，他可不想隐藏阴沟里翻了船。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听着上帝的说明，在场的几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都不是傻子。
即便是经常被他们致以鄙夷的将军，对于这种将近明说的计划，自然也能有所理解。
深深吸了一口气。
陈首义从那一丝略有些思考的目光中收回心神，接着进行传音。
“我这边也已经准备就绪。”
“好的，知道了。”
站在制高点，上帝听着陈首义的消息微微颔首，接着，在他那圣光闪烁的身躯之下，那脸上所蕴含的一丝淡淡的期待不言而喻。
而在那光束打击的中心。
待到白光彻底消散开来，在所有人都有些凝重的目光之中，关于邱默的身影这才缓缓勾勒出具体的轮廓。
他们都没有期待陈首义能一炮干掉对方，那不现实。
只要能稍微伤到他一点点，这边是最好的目的。
然后。
邱默的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伴随着一丝阴翳而恐慌的气息。
他的声音穿过这个世界。
“所以，你们这是选择站在我的对面？”
一句简单的问话，但是足以让胡光因等人感到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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