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一边笑道：“是呢，娘娘，宁王妃将这外衫送来的时候，奴婢看见了，在太阳底下都十分亮眼。”
皇后拿到了手中，轻轻抚摸两下，一笑：“这上面的缂丝也不错。”
“正是呢，用的都是银线编织，一根一根的抽过去的。”秦子萱道。
因着天色或许有些暗了，琉璃看皇后在看，于是将烛火移了过去，但刚移过去，就见火灭了。
皇后皱眉，琉璃赶忙道：“娘娘，许是这烛火用的时间久了，奴婢这就换。”
琉璃紧张的将烛火拿了出去，顺便还能听见轻微的训斥声：“一群糊涂东西，给娘娘里面用的东西也能这般省俭，还不快换了来？”
过了会儿，换了新的烛火来，火苗燃烧，一点不见消退之意，琉璃放心的拿了过去，但又是拿到了皇后身边，烛火灭了。
琉璃有些慌张，面色一白，赶忙跪了下来，更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秦子萱见势，也跪了下来，低着头。
殿内的下人见着这两位都跪了下来，又看见皇后面色沉沉，也跪了下来。
周围的低气压压的人喘不过气。
皇后面色一黑，更是沉默不语。
只有姜之洋，面色茫然，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拜见皇后娘娘……臣已经将药方和剩下的茶叶检查完了，并无异处，娘娘放心用……”
姜之洋不合时宜的一段话，打破了寂静。
琉璃立刻磕头道：“娘娘赎罪，都是奴婢办事不利。”
秦子萱也小声道：“儿臣……儿臣……”
皇后压着一口气，知道此事不能因为此事动怒，但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异样，她沉口气道：“都起来吧。”
姜之洋站起来后，看了一眼那个珍珠衫，小心翼翼道：“娘娘可是因为火灭……？”
众人心中又是已经，纷纷闭眼，心中暗骂这个姜太医是不是有毛病。
姜之洋赶在皇后开口前说道：“娘娘，您这上面有明珠粉，火灭是正常的……这……宫里下人曾经经常用明珠粉啊……”
众人抬头，一愣。
皇后也是微微一怔，沉声道：“明珠粉？”
姜之洋一脸迷茫的点头：“是啊，娘娘，明珠粉能灭火，您可能不清楚，但随便叫来一个内务府的小太监问问他们都知道的。”
琉璃在一边痴愣愣的，过了会，突然惊醒一句：“娘娘！对！没错！”
她连忙跪着上前道：“娘娘，明珠粉确实能灭火。”她小声，用着只能几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奴婢记起来了，之前……之前宫里老太妃那边的慈安宫走水了，当时就是少了明珠粉，火势大了起来……连烧了一片……那时起，皇上就命人专门储存明珠粉……”
姜之洋是局外人，他说的话基本没有人会质疑什么。
皇后恍惚间，像是也回忆起来了什么似的，她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道：“都先退下吧。”
众人都退了下去，包括秦子萱和姜之洋。
皇后坐在一边，目光沉沉，转头问道：“当初宸王妃年祭时穿的祭礼服还在吗？”
琉璃回忆了下，犹豫道：“记得第二天就被人收走了，说是祭礼服有些地方需要针线弥补……”琉璃噤声。
皇后不轻不重的嗤笑了一声。
她闭眼，冷笑：“这件事先不要对外说。”
琉璃问道：“娘娘……刚才并没有让宁王妃退下。”
皇后淡淡道：“宸王妃在外抱恙，不论怎样，她都是王妃，不能显得本宫亏待了她，宁王妃与宸王妃交好，让她听见了是好事。”
琉璃点头。
已经出去的秦子萱和姜之洋一起走在路上，身后没让人跟，秦子萱客气的说道：“今日还要多谢你了。”
姜之洋笑笑：“为冤屈之人还以清白，不必言谢。”
秦子萱问道：“你说宸王妃不太好，如今呢？是不是真的不太好了？”她有些着急的说道：“京外的庄子寒冷无比，也不知轻谣何时才能回来。”
姜之洋看了一眼周围后轻声：“宁王妃，宸王妃托臣给您带句话。”
秦子萱眼前一亮。
“宸王妃说让您不要急，也不要插手此事，这件事不要有任何人说起，也不必借用任何外力。”
秦子萱不解：“什么？这样子的话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了京城？怎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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