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裙看着洛襄进了理综办公室。
“呦，是你啊。”她故作吃惊，“我记得你，那天你写理综卷子只写了一个来小时，还睡了一觉，两个小时一到就提前交卷出了考场。”
只写了一个来小时？
理综办公室顿时吵嚷了起来。
理综试卷的题量和难度，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这也太狂了吧，还在考场上睡觉，太不将我们一中的入学考试放在眼里了。”一个物理老师说道。
“你错了，是不将理综放在眼里。”一个老师幽幽道。
“你们都错了，人家也许是真的不会，能写的都写了，不睡觉干什么？那张卷子虽然分低了些，怎么说也是没留空白的，也是值得表扬的嘛。”顾裙道。
薛沙沙跑到理综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这一群理综老师在看洛襄的笑话。
她心里就觉得难受。
这样一个天才，本该被所有老师捧着的。
她没由来的从心底多出一股勇气，走上前，将洛襄护到身后。
“当老师的，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学生？”她气愤道。
理综办公室静了静。
“这哪个办公室的？”有老师问。
“好像是数学组的。”
“数学组啊，怪不得，洛襄数学可是考了满分，听说二部的孙主任为了洛襄差点都和一部的吴主任吵起来了。”
“不过这么冲进来和理综组的对着干，也太不知轻重了吧。”
“年轻老师，不知天高地厚，受点磋磨，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当个笑话看看就行了。”
助理走上前。
“哪位是顾老师？”他打断了吵嚷声。
“我是。”顾裙上前一步道。
“之前刘主任在电话里说过了，您也答应了，我们只是来看个卷子，其他乱七八糟的不想掺和。”助理冷声道。
顾裙看了助理一晚：“你和洛襄一起来的？”
她下意识将助理当做是和洛襄一起来的，估计也是个乡下人，没什么要忌惮的。
“是，还请快点查完，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他还等着去监督二小姐，谁知道他不在的时间里二小姐又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你的时间有什么不能耽误的？我还没说你耽误我们一个办公室老师的时间。”顾裙没好气的说道。
助理皱眉。
薛沙沙怕顾裙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连忙接了句：“顾老师，您也不用说那么多，您就将试卷调出来，再让我们看看吧。”
顾裙看了眼薛沙沙。
每年新来的老师里都有几个不长眼的，等到她腾出手来，定然要收拾几个，才能让这群新老师知道在一中里，她是不能惹的一位。
“行，既然刘主任发话了，我们理综组一定配合。”顾裙转头对两个女老师道：“小李小陈，你们去把洛同学的试卷找出来让她们看看，不然传出去，还说我们一中欺负人呢。”
两个女老师就将试卷报到办公桌上，翻着姓名开始找了起来。
很快，写着洛襄名字的那份试卷被翻了出来。
薛沙沙离得近，她第一时间瞥了过去。
然后她就听见自己内心咚的一声。
果然。
这张卷子根本不是她当初拍的那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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