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拨打无人接听。
寒林轻微皱眉，她在干嘛？
没有多想，他得赶紧把东西买了，回去交差。
他问到一个门店额导购，对方是卖厨具的。
寒林看她是个女人，应该知道给女孩子买东西该买什么。
穿着导购服的女人年纪并不是很年轻，也就三十往上，不过四十的样子。
听到寒林的问题，女人拽着他进门店，嘴里吧嗒吧嗒地说了一大通。
寒林最反感地就是陌生人碰他，还是女人。
他皱着眉头，抽回自己的胳膊，淡淡道:“就这么说，我能听得见。”
说着寒林，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言下之意，是她离得太近了。
导购接待过各种奇葩客户，所以对寒林的排斥，并不觉得很吃惊或者很受伤，脸上挂着非常兴奋的笑意。
“先生，您看，咱们这个流理台呢采用的是大理石，花色很多，而且咱们的安装师傅切割工艺做的非常好，绝对不会让您家里的台面出现明显的切割痕迹。不知道先生家里的装修风格是什么样的呢？”导购脸上的笑容特别大，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寒林看着店里摆放的样品橱柜，再看了眼别处，也是橱柜，只是颜色不一样。
“…………”
“哎，哎，哎，先生别走啊，你再看看啊，我们这个月有活动，给你打八折优惠——”
身后是导购员声嘶力竭地挽留。
寒林下了一楼，看到对面门店是卖个人用品的，寒林看了眼是内衣专卖店。
琳琅满目的内衣，蕾丝的，纯棉的，前排扣的，后排扣的…………
导购看到门口一个大男人，看内衣看得非常入神。
两个导购交头接耳，讨论的挺热烈。
“这男的长得真帅。”
“对，穿西装打领带，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
“你说他这么盯着内衣看，是给女朋友买，还是说是个内衣癖？”
“长得挺正义凛然的，不像是那种变态，应该是给女朋友看的吧。”
这么一想，瞬间就觉得这个长得帅帅地男人好有爱。
见寒林还在门口看，导购出来热情问道:“先生给女朋友买内衣吗？什么尺寸啊？”
寒林:“！！！我没看内衣…………”
目不转睛，说不是看内衣？！
谁信啊。
导购只当他是害羞了，说道:“哎呀，我懂，你进来看看吧，你有没有中意的样式？或者给我报个尺寸，我帮你选。”
寒林:“…………”
他真不是看内衣，他是在看人形模特身上挂着的一个迷你相机。
复古色的。
外边看着做工还算精致，就是不知道怎么卖？
他伸手指了指相机，问道:“这东西怎么卖？”
导购睡着手势，一脸懵，问道:“哪个？”
“那个相机……”寒林眸色浅淡，抬了抬上眼睑。
导购:“…………那是模型。”
寒林愣了一下，忽地勾唇:“我要了。”
……
温伯时按着温乔的导航，到了市公安局。
他停下车子，问道:“来这里？”
温乔点头，“是的。”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温伯时，后者起初一愣，随后直接笑出了声。
“你让你老父亲牺牲色相？”
温乔以为爸爸是不会同意的，但是看到他笑得这么爽朗，她一颗心稳了下来。
“因为剧情需要嘛，爸爸可以配合一下，友情出演。”温乔收着肩膀，双手交握，撑在下颚处，眨巴着水灵的杏仁眼，小嘴微嘟，卖着乖。
“如果说，不同意——”温伯时话说一半，让温乔有些紧张，小脸上的期待慢慢下去，温伯时抓住机会，说道:“我的女儿会不高兴，那么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得到爸爸的支持，温乔在车上抚掌，“果然世上只有爸爸好。”
“不是世上只有妈妈好？”这话说出来，温乔和温伯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变化。
温乔抿了抿唇，说道:“爸爸，等下我们可能就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温伯时轻微皱眉，“不是癌症？”
“直觉告诉我，不是，而且我觉得林舒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温乔在温伯时眼里一直是个孩子，可现在再看她的时候，清瘦的身子，单薄得像是一阵风就能送走，可她的眼底，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坚定与倔强。
“你怎么知道？”温伯时问道。
“因为人的眼睛不会骗人，林舒每次在我提及妈妈的时候，眼神闪躲，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她何必这幅姿态？”说到林舒，温乔心里对她就觉得鄙夷。
听到温乔的话。温伯时有一瞬间的失神。
原来，女儿已经成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她已经知道知道通过人体以为表情变化，和肢体语言判断出一件事的大概。
值班室负责登记的人，看到温乔身边跟着一个穿军装，肩章四颗星的军人，顿时起立，敬了个礼。
“首长好。”
温伯时第一次被警察敬礼，轻笑道：“你好，辛苦了。”
只见对方铿锵有力地说道：“为人明服务，不辛苦。”
温伯时瞧着对面孩子，不过二十岁出头，正是个奋斗的好年纪，处于习惯，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加油，好好干。”
“是，一定谨记首长的教导。”
温乔登记后，被这个年轻警察带进去。
临走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首长，我能要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
温伯时看着他，有些不解，对方说道：“是这样的，其实我非常喜欢军人，但是我没想到当初高考填志愿写错了，没有考进军校，反而进了警校。”
听出年轻人的意思，温伯时说道：“公安系统和军人系统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为人明服务，做着保家卫国的工作，不管是军人还是警察，职业都一样的神圣伟大，没有高低贵贱。”
“小伙子，好好干，你一定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只是说换了一条路走而已。”
年轻警察愣了愣，随后了悟点头：“多谢首长的点拨，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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