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写了几个字，江歆合上文件随手丢桌上，从椅子里起身，活动筋骨似的揉了揉白的反光的手腕，瞥她一眼：“当然是比划身手。”
赵湘：“……”
第一次见面，她可是亲眼见识加亲眼体验过江歆的身手，在江歆这种专业人教出来的身手面前，她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那三脚猫功夫是身手，太丢人了好吗。
思考了一会人生，为了自己今后不会越来越弱小卑微的助理地位，更为了不被宋久骑上头，赵湘决定放弃小随便，捍卫自己作为助理……微小的人权。
“小江总，你今天一天，从各方面施压虐我不下八次。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嘤嘤嘤。”
喝了半口茶，江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估计韩奕差不多要落地了：“不会消失，所以，今天给你提前下班。”
？？！
她没有听错吧，向来准时准点自律的活成一个活的时钟的老板，今天不仅自己迟到，晚点上班，甚至要放她提前下班？
赵湘很久没出去玩了，昨天凌程说和朋友一起去做什么带她一个，她还拒绝了……
于是，获得提前下班令的赵湘当即走人。
江歆跟小随便进行了两分钟的人机对话，也准备去接韩奕了。
走到门口，刚要碰上门把手，一门之隔的外面响起敲门声，宋久叫了一声，“小江总。”
江歆抱着小随便开门走出去，神色说不出的闲适：“什么事。”
还没下班，没想到她人会出来，宋久顿了一下，才说，“周氏周总到楼下了，说是要跟你谈合同里几个问题。”
听完宋久的话，江歆神色严肃几分，看着宋久，道，“商务谈判需要提前预约，在江世，就算是周氏老总也一样，这个基本常识他不知道么？”
这个常识周知宇不知道，她这个助理也应该知道。
宋久咬了咬下唇，抬头看着江歆，迟疑道，“可是江总已经吩咐过了，初步合同协商出来之后，从细节问题到正式签署，都由您来负责跟周总接洽，不分时间地点。”
江世最大的话事人，她爸这样说，没有提前预约又怎样呢，常不常识算得了什么。
……
几分钟后。会客室。
周知宇一身儒雅西装坐在江歆对面，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悠悠喝了几口，才开了口，“小江总似乎心情不太好。”
抬起手腕扫了眼时间，江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出了声：“容我提醒周总，还有二十分钟下班，也就是说，周总今天只有二十分钟。”
其实，周知宇很清楚，江歆有个奇奇怪怪不符合商人身份的原则，下班时间不谈工作。或者说，下班时间不和不感兴趣的人谈工作。
都知道商人重利，真正的商人，为了利益，哪里会在乎下班时间来工作呢。
他认识她第一天就知道她的原则，还是挑着这个时间来了，因为……今天可不仅仅是说几处合同问题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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