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霄寒走了之后，江言心也对着自己的小手哈气准备返回。
“柳答应。”
有一人在她身后叫住了。
江言心回头，见着韩贵人身边的翠儿：“有什么事儿吗？”
翠儿见着她，翻了翻白眼，趾高气扬道：“我们家贵人叫你去一趟永春宫。”
她的消息倒是很快，皇上前脚走，后脚就叫了人。
“好。”
江言心随着翠儿到了永春宫。
这永春宫里比冰予殿奢华了不知多少倍。
虽是冰天雪地，竟是能看着各个季节的花娇艳欲滴。
不过，这些终究是短命的，大约活不过几天。
江言心到的时候，就看着韩贵人站在院中。
韩贵人回头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狰狞：“柳答应，好手段。”
这是江言心第二次听到这话。
她转过头，缓缓跪在地上：“参见韩贵人，韩贵人吉祥。”
啪——
韩贵人上前就是一巴掌：“贱胚子！若不是今日你的炭火不旺，我怎么会伤了喉咙？”
江言心脸颊上起了一个殷红的手印，她只管低着头不说话。
韩贵人看着她这逆来顺受的样子，满心的怒气更盛了几分。
“若非是我喉咙有伤，皇上怎么会去别人那里？！”
见着江言心仍是不说话，韩贵人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江言心的下巴。
好一张秀气的脸，好一双明亮的眼睛。
“呵……现在你怎么拿出博皇上同情的法子来博一博我的同情？”
她咬着牙看着江言心：“若是能打动我，兴许能放你一马。”
江言心看着韩贵人，眼中带着怜悯：“姐姐心里难过。”
她那一双眼睛，是韩贵人从未见过的赤诚。
这个贱胚子竟然觉得她可怜？
这深宫之中，谁人不是待着几幅面具讨生活？
凭什么她就像个人？
啪——
韩贵人的手又重重打在江言心的另一边脸上。
“是，我难过。”韩贵人瞪大眼睛，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我只有见着你更难过，才能好受一些。”
江言心垂下眼帘，现如今多说无益，还有可能惹来祸端。
韩贵人尖声道：“来人，给我搬椅子，端火盆过来，今夜我就跟柳答应一同赏月。”
赏月么？江言心看着阴沉的天，现下根本就没有月亮。
深宫寂寞，竟是让她要与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耗一晚上。
韩贵人的东西一一准备好的时候，天空飘起雪花。
永春宫的人忙是为她撑起伞。
在旁边陪着的下人也都各自撑起伞，只有跪在地上的江言心没有任何遮挡，任这风雪打在身上。
虽然这地上没有积雪，但是地砖的冷已经足够刺骨。
入了夜，天气本就更凉了几分。
一炷香的时间，江言心就觉得已经要冻成冰块了。
韩贵人看着江言心，不哭不闹就跟个木头似的，一点都不好玩。
她站起身来，踩着地上的薄薄一层雪，上前到了江言心身边。
“你说，皇上若是听着你这般跪在这里，他会来吗？”韩贵人勾了勾右侧的唇角，“他敢来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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