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尚宁一来，老者就和刘观成的态度如出一辙，厌恶她。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生物，背过身去不理。
“你哼什么哼？用笛声把本宫引来，又故意甩脸子，知不知道本宫可以凭此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刘观成也就罢了，因为是原主的儿子，在情况未明之前她愿意容忍。
但是面前这个，她没心情。
“教教他，见到皇后，该如何行礼。”
在云翠的伺候下，往凳子上一坐。
爬石阶一直追不上尚宁的几个宫人，好不容易赶到，尚宁就给他们下了命令。
几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偷偷朝云翠使眼色。
发现云翠面色平静没有什么表示之后，便立即上前，两个太监将老者拖出凉亭，按着跪在了地上。
“妖后！我乃齐国的大学士，你父亲见到我，也得客客气气……”
秦谦没有料到尚宁会这么不和他多说就直接来。
顿时被气的老脸通红。
开口便骂。
奈何自己这把老骨头，抗拒不得，只能被压着跪下。
尚宁慢慢品尝负责这边庭院花草的管事送来的清茶点心，对那些职责充耳不闻。
没多久，秦谦便骂累了，气喘吁吁，衣裳头发凌乱，没了一开始在亭子里吹笛时的风姿。
“嗯，现在顺眼多了。”
这个时候，尚宁才放下茶杯，轻蔑的望着老头：“本宫好像听见你说，自己是齐国的大学士？在魏国的皇家别院里思念前朝，不尊国母，该治你什么罪好呢？”
一本正经的苦恼思索着，好像真要降罪的意思。
“老夫在魏帝的朝堂上，也敢提齐国的盛世！”
秦谦缓了缓，好像又有了力气怼尚宁：“穆锦宁，你深受齐国优待，母亲贵为公主，父亲是文坛领袖，齐国重臣！”
“他们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个已婚之妇，贪图享乐，委身魏帝，还害死了夫家刘氏全族，定要与你这种不孝之女、祸国妖后断绝关系……”
“闭嘴！”
尚宁目光一冷，将手边的茶杯掷了出去。
砸在秦谦脚边，碎成几部分。
慷慨陈词的秦谦被吓了一跳，与尚宁对视，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莫明心虚。
又不肯落了下乘，便偏过头，跪在那里，挺直了腰板，彰显他的不畏强权，文人风骨。
“先不论本宫父母如何与齐国共存亡，在兵败亡国时以身殉国，就说本宫夫家刘氏！”
冷笑着站起，蔑视秦谦：“当初本宫被抓入魏帝兵营的同时，魏帝往刘家送了十位美人，承诺高官厚禄，并许诺要将他最疼爱的嫡出女儿，也就是当今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嫁入刘家。”
“刘家宗老不为所动，只恨提笔的手舞不动长枪，拒不为魏臣，不甘受辱，写诗痛骂，在魏帝兵营前自尽！”
“魏帝因此恼羞成怒，害怕后世之人说他残害文学大家，遗臭万年，便伪造证据，给刘家安了莫须有的谋逆之罪，满门抄斩！”
一脚踹倒秦谦，质问：“那个时候，姓秦的，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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