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天也笑了，放开她的下巴，“没错，你说得对，我们之间，就是寂寞来玩玩，哪里有什么真心呢？”
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如果在爱情双方中，两人都一样的骄傲，那么，他们的爱情道路必定十分艰辛。
本是展颜的戏话，但是，她却不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开玩笑，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开玩笑的，尤其爱情是那样敏感的东西，一天不说我爱你都会让人猜忌，失去信心，更何况说一句我们都不爱彼此，只是一起玩玩这样的话？
于是，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是所幸，两人的骄傲都是有限度的，沉默了半响之后，两人忽然抬头，看着对方，问道：“你真的不爱我吗？”
“你真的不爱我吗？”
两人的抬头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语调一模一样，不快一秒，不慢一秒，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很难让人相信不是预演过。
然后，两人看着对方，怔了一怔，都笑了。
“心机婊！”展颜在投入他怀抱之前，狠狠地骂了一句。
“说什么呢？欠收拾了吧？”慕容擎天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从字面上去看也不难理解的，因为这一句话，基本没有绕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说我自己啊！”展颜无辜地看着他。
“那也不行！”慕容擎天一副正经的模样看着她，“我不许你这样诋毁你自己。”
说完，他自己觉得肉麻，自己笑了。
展颜也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们之间，不合适这样含情脉脉地说话。
“死老头，在这里还习惯吗？”她坐直身子问他。
“不习惯，堕过湖，掉过井，还差点摔下山崖，这是什么鬼地方，一天到晚都云雾萦绕的。”慕容擎天大吐苦水。
展颜诧异地看着他，“看不清楚你怎不把云雾给吹开啊？”
“吹开？”慕容擎天挑眉看着她。
展颜张开双臂飞了起来，凌空而立，冲面前的云雾吹了一口气，云雾顿时散去，清晰地现出殿中所有的建筑摆设。
“就这样吹一口气？”慕容擎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敢情他这些天都是白摔的？
“你用扇子拨开也可以，再不然，找不到扇子，你可以用衣袖啊，这样一挥……”
她回头，看到他眸子里慢慢地凝聚了一种情绪，一种即将爆发的暴怒情绪，她连忙住嘴，然后有些无辜地道：“你不懂怎么不问我？”
“你是说，我有机会问？”他站起来，一步步走下白玉石阶，眼里有危险在跳跃。
“……”
展颜落地，一步步后退，吞吞口水道：“事实上，全部怪我，我以为你知道的，为什么会这么笃定的以为呢？就等于你看到一个杯子，你肯定知道这杯子是用来喝水而不是用来尿尿的不是？同样的道理，平时我们点灯有烟，我们也会用袖子拨或者用嘴吹，怎地在这里你就不知道要吹一吹呢？”
慕容擎天的额头落下一排黑线，什么鬼？点灯的青烟能个这漫天萦绕无处不在的烟雾相比？谁又能想到这目之所见都是云雾的世界会如此变态，竟只吹一口气就会让云雾退去？
“你无知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不能把你的无知怪罪在我头上来的……妈啊，放开我！”
尖叫声在虚凌界上空回荡……
展颜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如果这是惩罚，她觉得自己是无辜的，谁知道堂堂的火龙，竟然连她一个区区龙女的障眼法都破不了呢？
接下来的会谈，展颜全程与他保持三丈的距离，他想过来的时候，她伸手挡一下，疲惫地道：“这位施主，您若是过来，贫尼就要告退了！”
慕容擎天哼了一声：“要出力的人都没你这么憔悴呢。”
展颜有气无力地吐了一口气，“那是您体质好，我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经不起折腾。”
“有那么严重吗？”慕容擎天看着她，她是真的像很疲惫的样子，遂起身走了过去。
展颜急忙退后，“别，你别过来……”
但是显然没有用，她很快就落入他的怀抱之中，“不许说话，我抱着你睡一下！”
“不，我不睡，我不困！”展颜企图挣扎开他，“真的，我有些要紧的事情要交代你，我先说完。”
“闭嘴！”他低吼一声，展颜立刻噤声。
慕容擎天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想对你温柔点都不行，犯贱，非要我骂你。”
他抱着她走上石阶，因着没了云雾萦绕，一切都清晰无比仿若现实一样，所以他能够清楚分辨前方的道路和建筑。
抱着她进了一所房间内，房间里有一张石床，没有被褥，慕容擎天道：“连被子都没一张，你在这里一天都没住过吧？”
展颜道：“谁会住在自己的公司啊？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不过，她心念一动，床上便多了被褥，蚊帐，桌子，一应俱全。
慕容擎天怔了一下，把她放在床上，有些无奈地问：“这也是障眼法吗？”
展颜眨眨眼睛，“这里是我的虚凌界，这里的一切，都是根据我脑子里的蓝图构思出来的，我想有什么，便有什么，想什么消失，什么便会消失，当然，你是真实的，我不能让你消失。”
慕容擎天伸手去摸那些被褥，是真实温暖的感觉，一点都不想是虚构出来的。
“障眼法也可以这么真实啊？”
展颜道：“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啊，只要你确信是真实的，那便是真实的。”
慕容擎天无奈地道：“你很难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怎么能把这个过程给我看见呢？我想自欺欺人都不可能了。”
展颜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认真地道：“我和你是真实的，我也想真实地跟你说一句话，来日你如果变心，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慕容擎天顺着她的脸摸上去，停在她的眼睛上，深邃的眸子里盈着一丝感动，“同样的话，送给你。”
展颜稚气地笑了，“好，这是我们的约定。”
慕容擎天低头，吻住她的唇，顺势躺了下来，抱着她，“睡一下吧，在这里陪我几日。”
“好！”她的手自然地攀在他的胸膛上，微笑着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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