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有那本事,也不会坐在这里策反你了,”徐君珩答,端着一副不要脸的姿态在她身旁,,丝毫没有因为安隅怼他而感到不悦。
老板将混沌递过来,他伸手接过,道了谢,如她一般抽出一次性筷子搅动着碗里的混沌。
“你还知道是策反,”她冷笑反问,看徐君珩的目光跟看神经病好似也没半分区别。
“有些人,惯于自欺欺人,我不过是做回人生导师罢了,听起来是侧翻,其实是带领人家走上正道。”
“倒是难为你了,”安隅冷笑开两口。
“难为到不难为,不过是有人觉得我管天管地还恨不得将我送上西天罢了。”
“、、、、、、、、”安隅一阵无言。
她望着正在低头吃混沌的徐君珩,止了言。
只觉的这人,今日实在是格外欠收拾。
她们之间,被出了徐家不该有任何交集的,可此时,却异常怪异的坐在一起吃着混沌说着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语。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安隅冷嗤一声,低头舀起混沌往嘴里送。
“一把年纪了,在没点自知之明,不是白活了?”
这是一句自嘲的话语,旁人听不懂。
但安隅懂了。
那是2002年深秋街头,枯黄的落叶被秋风垂落在地,给青石板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金黄的地毯,咖啡馆里,有人正低头忙碌着,亦是有人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午后时光。
而安隅,属于前者。
她低头擦着吧台之时,同事迈步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视线远眺,望着窗边位置。
她抬眸望过去,见那人时,她眉头狠狠拧了拧。
于是、未理。
直至下午时分的高潮忙过去,得以空闲时,老板让她过去看看,她才抬步过去。
窗边,那人跟前放着一杯摩卡,已经不清楚是第几杯了,总是,依旧在冒着袅袅热气。
她走进,那人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对面空位,话语简短干净;“坐。”
“您有事?”她尚且还算客气。
但无奈面色太过清冷无情。
“过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他直言开口,说的直白。
而那日,他确实是出差h国,想起这个被撞的老乡,寻过来看一眼。
“你的秘书已经来看过了,”安隅并未坐下,反倒是站在跟前回应着。
这人,是个及其会看颜色行事的人,他未曾急着回应她的话语,只是道了句;“我坐着,你站着,总归是不好,”
说着,他拉开椅子起身,欲要与其平视。
而安隅见此,眉头微拧,伸手拉开椅子缓缓坐下去。
他这才道;“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就当是了表歉意。”
“不需要,”她果断拒绝,没有半分思考。
“您也不用为了这件事情三番五次的让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医生都说没事了,那便是没事了。”
“撞你的人是我-------。”
“你也不用担心我日后会借着这件事情在你身上占便宜,像您这种段位的人大抵是善于用金钱也喜欢用金钱来解决某些事情,我能理解,您若是信不过,我可以给您写个证明。”
咖啡厅的午后,有那么一瞬间,徐君珩对眼前这个素面朝天的女孩子多了一丝丝的异样。
行至他这个段位,淡妆浓抹的女子见过不少,素面朝天的小姑娘也见过不少。
但唯独没见过一个这么敢说的女孩子。
他诧异之间,她起身坐在对面,伸手哗哗哗的写下了一张证明。
且一边写,一边道;“一把大年纪了,骗你对我没好处。”
这是一句无意的话语,可有些人蒙圈了,比如徐君珩。
直至安隅转身离开,他都未曾回过神了。
他承认,比起那个尚在读大学的女孩子而言,他确实年长些。
但应当远不止于到一把年纪的地步吧?
所以这日,但安隅听闻这话时,内心稍有轻颤。
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动了动。
良久,她伸手吃了口混沌,细嚼慢咽将口中食物咽下去之后道;“徐家的事情我不掺和,你也休想将我拉下水,沼泽泥潭也好,荣华富贵也罢都与我无关。”
她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决不让自己跟这群权力之巅的人同流合污。
可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
“如果绍寒身处险境需要你出手相救呢?”
徐绍寒身处险境需要她相救?
安隅笑了。
她怎不知道,自己有这等本事了?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徐家家大业大,徐启政什么事情办不了?需要靠她一个凡夫俗子出手相救?
她若真有那个本事,当初也不会无可选择的栽倒在徐家这颗大树跟前。
“安律师业界第一的名声难道是白来的?”
“难道徐绍寒要靠我打离婚官司或是要靠我分遗产?”她问,望着徐君珩的视线有些好笑。
“徐先生怕是忘了我的特长了,你要是忘记了,我不介意在提醒你一遍,往后有离婚官司亦或是遗产纠葛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实在不行,小三扶正也可以。”
“、、、、、、、、。”
安隅多恶毒啊?
她这话无疑是在赤裸裸的诅咒徐君珩离婚,亦或是早死,更甚是、、、、、出轨。
女人心,海底针,当律师的女人,那颗心,乌漆嘛黑就罢了,还九曲十八弯。
良久,徐君珩笑了,
被气笑的。
“好男不跟女斗,”他开口,冷嗤道。
“那倒是委屈你了,”安隅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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