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穗用一种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她，几秒钟后，松手，什么也没说。韩树走出去。
有人来找万穗聊天，她应付着，过了会儿，却猛地发现，程念也不在了。
本能地皱了下眉，起身出去。
洗手间外的走廊，韩树懒懒散散倚在墙上，眼睛盯着地面。
“等人啊。”女人的声线在一侧响起。
韩树抬了下眼皮，见是程念，又落回去。
“你还真墨迹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跟她在一起。”程念的语气有点讽刺。
韩树直起身，目光沉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程念嗤笑：“你装什么呀。”
“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韩树逼近一步。
程念被迫往后退，后背抵在了墙上。她冷笑道：“我看到她吻你了，万穗生日那天。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分手。”
韩树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程念看他的目光，含着轻蔑：“我还看到，你当时根本没睡着。”
韩树猛然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咬牙切齿地低声威胁，“别再提这件事！”
程念的视线扫向一侧。
韩树跟着看过去，立刻松手，退开。
程念冷哼一声，整理好衣服，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韩树沉默地看着陶宁，她脸上什么看不出，从他身旁走过。
“陶宁……”
她已经走出几米，韩树忽然大步走上前，拽住她的手。
动作凝滞一瞬，他低头，看向她的手。
手指上一枚素戒。
他慢慢松开手。
“你要跟他结婚了？”他声音很低。
陶宁点点头，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之前的事你忘了吧，别影响我们的感情，”她笑着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老铁。”
言罢，转身向前走。
万穗站在拐角的地方，伸手抱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
“过来啊。”她对韩树喊了一声。
他走过来，长臂一伸，把两人圈住，很快又松开，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
夜幕降临。
离开饭店时，没尽兴的人正商量着换个地方喝酒，万穗已经眼尖发现了等在路边的邵成，以及他身边的老徐。
两个男人并肩走过来，万穗蹦着下了两层台阶，伸着手臂。
邵成笑着抱住她。
“你不是今天回不来吗？”
“提前完成，赶回来接你。”他搂着她，向后面的一帮人点头致意。
几位男同学走上前来寒暄，明明只见过一次，却像是很熟稔。
另一边，陶宁简单介绍了老徐，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夜里有雨，温度有点低，小心着凉。”他握住了她的手，很自然地体贴和照顾。
陶宁有点僵硬：“谢谢。”
和万穗的同学应酬一番，邵成正要揽着她离开，程念迈下台阶：“邵总，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邵成道：“不好意思，没看到你。”
明星的气质跟普通老百姓还是有差别的，程念今天又刻意打扮，在人群里可谓扎眼。
这样还让人注意不到，对一个艺人来说，没什么更尴尬的了。
她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万穗忍俊不禁，挑衅地乜了她一眼，拉着邵成离开。
“她就是韩树那个女朋友，程慧慧，整容整得妈都不认识了，你是不是也没认出来啊。”万穗可是完全没有“背后不说人”的高尚情操，还小心眼地叮嘱邵成，“以后不要跟她说话。”
邵成很轻微地皱了下眉，把万穗送上副驾，关上车门，回头看了一眼。
他朝程念走过去。
万穗在车里把眼睛一眯。
干嘛呢这是，刚说完不要跟程念说话，这就跑过去了，有没有把她这个女朋友放在眼里！
“程小姐，”邵成和程念面对面站着，“我曾托你转交一份礼物，中间可能出了什么差错，没有转交到她手上，现在还在你这里吗？”
程念抿了下嘴角：“抱歉，那天情况太乱，没顾上，后来跟她没联系，就忘记了。以前的东西都在我爸妈那儿，哪天要是回去，我帮你找找吧。太久了，不一定能找到。”
“请务必找到。”邵成神色认真。
程念看着他，没说话。
邵成上车时，万穗已经把嘴唇噘到了天上。
他笑着捏了一下，发动车子。
“你找她说什么呢？”万穗摆出盘问的姿态。
邵成笑着，不答。
万穗哼了一声：“是不是要那个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话。
万穗小声咕隆一句，又问他：“她那个粉丝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你们还在合作？”
“目前没有。”邵成道，“不过和她的经纪公司是长期合作关系。”
万穗用未来老板娘的特权命令：“不许再跟她合作。”
邵成笑得温柔：“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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