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唐璟一怔。
这在蒋辰看来算慢了。蒋辰省去过程，谈到结果：“供认不讳。”
“和舒裴有关系吗？”
“舒裴比完了吗？”蒋辰反问她。
“比完了。”
蒋辰这么问，等同回答有关系。上午唐璟对蒋辰说出心中怀疑，蒋辰转头去和警方沟通，先以嫌疑人身份把人带回去审问，唐璟将他拦下。
蒋辰以为唐璟心软，说：你不要忘记她偷拿过你手机，泄露信息，你已经放过她一次。
唐璟说：我没想放过。只是我和她之间有件事要做。
就是比赛。
一场公平对决。她不是老师，舒裴不是学生。她们站在同一个舞台，面对全国最专业权威评委老师，平等比赛。
如果舒裴因为去警察局谈话，错失比赛，这个责任大概就落到唐璟头上。她有正当理由反驳比赛失利原因。
唐璟绝不会给舒裴这个机会。
唐璟下到一楼，两名警察正拦住舒裴，说请跟他们回去配合调查。院子内，独独停着一辆警车，蓝红色闪烁着格外刺眼。周边人群目光投望过来，讨论着怎么警察又来了，为什么抓舒裴。
舒裴挣脱拽开手，说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问，她没时间去警局。
警察强调，配合点。
有个警察，上午见过唐璟，朝她点头打招呼。舒裴跟着他目光转头看到唐璟，眉间顿时有了一丝慌张。
“是你！”舒裴联想到新闻报道，上午比赛暂停。“你凭什么找警察抓我！”
“如果不是你，早些去早些说清楚。”唐璟走上前，淡淡抬唇：“舒裴，其实你是比不了这场比赛的，但我不想你留下遗憾。等成绩出来，自己看答案吧。”
经过方才比赛，亲眼看到唐璟完成作品，评委点评，舒裴心里已有数。但她仍不死心，也许综合各方面成绩，比如作品内涵、年龄上的优势，胜过唐璟呢。
唐璟一番话，无疑赤【】裸裸撕开她痴心妄想的一颗心。
“你就那么笃定稳拿第一。”舒裴欲冲上前，不用阿姿小张动手，警察已经拉住她。“你有多厉害！”
“是不是第一，我不知道。因为没看到其他参赛者表演。”唐璟眼尾稍显谦虚，转而上挑变得锋利，加重语气：“但我看了你的。比你好。”
舒裴攥紧拳头，她引以为傲的舞蹈，唯一与唐璟抗衡的资本！
表情那么狰狞做什么。唐璟神色自如轻松，最后笑了笑说了一句话：“不是你非要跟我比吗。”
寒风刺骨，连唐璟都忍不住收紧羽绒服衣领，想快点回到车上。她转身刚走一步，舒裴又喊声她名字，腔调含恨透着不甘。
唐璟转头：“你要比，我和你堂堂正正的比，奉陪到底。但你做的其他事情，后果自己慢慢承担。”
唐璟双臂交叠紧抱，大步朝院子外走去。寒风刮在她后脑，头皮冻得发麻。每个比完赛、即将比赛的学生都深深埋着头抵挡寒气。
舞蹈、音乐、艺术相关专业人士，学业有成出名了，光鲜亮丽，背地里经历过的艰苦求学阶段，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
唐璟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十八岁那年冬天，寒风呼啸，漫天大雪，她奔波游走各座城市、各所高校，参加艺考、面试。穿着单件轻薄舞裙，露着胳膊大腿，手脚冻得泛白。
候场时还冷得浑身哆嗦。一上舞台，必须像打了鸡血似的热情四溢，宛如在夏天。
考上大学，除了完成学校课程、排练演出，兼职老师、接商演、酒吧培训，不停参加比赛拿奖丰富简历。在七点后起床，十二点前睡觉的日子数的过来。
唐璟自认她的人生是够幸运，但她也是付出过努力，担得起的。
唐璟小跑上了蒋辰车，搓着掌心哈气。蒋辰看她露出半截裙子就知道唐璟没换衣服，单套件羽绒服。
光溜溜羽绒服直接贴着皮肤能有多温暖。蒋辰张开双臂，说来来来人体大暖炉，给你暖暖。
唐璟笑着脱掉羽绒服，抱上去，还真的是很暖和。
车内暖气十足，唐璟很快缓解过来，说去舞蹈室，数着手指说工作安排。今晚一件事，明天上午两件事。
明天上午faster舞团过来人，集合锦华舞蹈部，进一步细化明年一月《Amaranth》巡演工作。开完会，她紧接着赶往钻石台录制《心动舞蹈》节目。
“去锦华开会？”蒋辰眉间不经意一皱。
唐璟自然地嗯了声，显然没往陆邵仟方面想。
蒋辰抬手摸摸大忙人头发，佩服唐璟精力。火速放下上午发生的事情，投入工作当中去。“你晚上去舞蹈室排练？”
“嗯，还有你。”唐璟睨向蒋辰一笑。
“！”蒋辰坐直，态度端正。“录舞蹈视频啊？”
“对。”唐璟点头。
“早不说，我回去洗个澡，弄弄发型，做个美容？”蒋辰逗唐璟。
“刻意弄什么！你平常的样子就很好。”唐璟忍不住抬手推了蒋辰一把，眉眼深深嫌弃：“还美容？你怎么那么娘！”
“哎哎哎！”蒋辰瞪眼！他是要引得唐璟夸他，前半句话挺好，后半句说他娘是什么意思：“我娘还是直，你不知道！”
唐璟切了声，搬出夏愿曾有过的念想：“你可是被怀疑过男同的。”
“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没有一点想法。如此优良生活作风，专情好男人形象，被你们歪曲成男同，唉，委屈。”蒋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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