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王拼命的跑，可速度还是没有那条怪鱼的速度快。
眼看着那条鱼的背鳍即将划过小王的手腕，我转头对着小王笑了一下，手臂一用力，也不知道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直接将小王的身体抛向远处，小王的身体凌空飞起，飞向岸边。
“兄弟，告诉我师父，下辈子我还做他徒弟。”就在我说话的瞬间，我的身体也突然间凌空飞了起来，我几乎是随着小王的轨迹凌空飞向岸边。
噗通！噗通！两声之后，我和小王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小王似乎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刚刚经历的一切，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被小王的笑声弄得目瞪口呆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出来。
“徐哥，别人都说你这个人有李叔罩着，只能处理一些简单的案子。”小王停止了笑声看向我，“还传闻你第一次开枪的时候吓得几乎尿裤子，从那以后你一遇到大案子都是最后一个冲上去的。现在看来，他们说的都是屁话，就冲你刚刚拼死扔我上岸，我小王认定你这个哥哥了。”
我伸手摸了摸小王的脑门，确定这狗犊子没发烧，伸手在小王的脑门上拍了一下，“你这是要闹哪样？”
“警队中很多关于你的流言蜚语的，记不记得你抓贩毒头目张大年的时候？”小王此时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恐惧，和之前在竹筏上时完全判若两人。
“记得，当时警队的一个同事牺牲了，我得了二等功，他记特等功。”我回答。
“徐哥你能说说当时的情景吗？”
我不知道小王为什么这么问我，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回答小王。
记得当时为了抓抓张大年，我和牺牲的同事郭叔，守着的是一间废弃工厂的侧门，因为是正面与后面包围夹击，再加上郭叔还有一个月就退休了，守住侧门说明我和郭叔根本就是两个闲人。
人的思维有时候很固定的，逃跑都是有计划的，都是从后门逃跑。
谁知道那个张大年居然穿了防弹衣，更可气的是那犊子居然将防弹衣重新剪裁，将一部分缠在了腿上，打身上一枪也就后退几步，我们警用的64式并不能造成太大伤害。
张大年当时没有选择从后门逃跑，而是选择了侧门。
我和郭叔两个人当时的掩体就是一个铁桶。张大年穿着防弹衣，子弹打在身上什么事都没有。
我和郭叔每人都剩下一颗子弹的时候，张大年屁事没有，到时我和郭叔胳膊上都中枪了。
我和郭叔两个人放倒铁桶，蜷缩在后面，双双看了眼弹夹。郭叔对我说，“就一颗子弹了给你。”
郭叔将子弹递给我，我没有接。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郭叔将空空的弹夹放在枪里，“咱俩和张大年的距离大约二十米，我冲出去，你给我瞄准了，一定要打头。”
说着郭叔将我的弹夹抢过去，将他的子弹放进我的枪里，重新上膛交给我，“小徐，打的准一点。”
二十米的距离，郭叔冲过去也就几秒钟，郭叔是想用自己来吸引张大年的注意，让我开枪。
说到这个，小王这时候插了一句嘴，“徐哥，有人帮你吸引注意力，以你当时警校移动靶满分的成绩，打死张大年完全不是问题。”
我苦笑了一下，“问题就出在这。当时我看到张大年对郭叔开枪，我的第一枪打在张大年的胳膊上了，你知道当时的情景我打头根本阻止不了张大年开枪，只能打胳膊让弹道偏离郭叔，之后在打头。”
“小王，你相不相信我的子弹打在张大年的胳膊上，张大年的胳膊动都没动一下？”我突然问小王。
小王犹豫了好半天，才点点头，“我一直都奇怪你当时为什么要先开枪打胳膊了而没有打头了。”
我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想对我说，当时我开枪的时候是想抓活的领功，才不顾郭叔的性命，第一枪打是胳膊？”
“对！”小王这个人心眼子直，“队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因为李叔和你的关系，你领了二等功，却没受到任何审查。队里的人对这件事的意见很大。”
“所以，你和我来这里准备了一把大马士革，就是为了杀我？”我将小王的刀拿出来，“这种刀我见过，虽然只有十厘米，足以致命。”
说着我在刀身上抹了抹，刀身两侧被我花掉一些银粉，多出两道放血槽。
“咱们两个去文化局的时候，你要杀我没动手。之前在那个独立的房间，你拉着我的手腕，也是想控制我，包括刚刚在竹筏上，你抱着我的腰，迟迟不给我刀，一样是要杀我对不对？”
小王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可我清楚地看到小王的眼睛中流淌下两行晶莹的泪水。
“在你进警队的时候师父和我就知道你是郭叔的儿子，你随母性。师父一直让你做文职，就是不想你经历太多的血腥，最后让郭叔绝后。”我将刀放在小王面前，接着对小王说道：“你有好几次的机会都想杀我了，我没有躲，也没有任何防备，就是因为我对郭叔有愧。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什么，我第一枪打在张大年胳膊上，张大年的胳膊动都没动一下就开枪了。张大年现在是无期，就关在铁嘴子监狱，有时间我和你去一次，这件事我曾经私底下审讯过张大年很多次，可张大年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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