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得真周全！”跟他待在一起我还是不舒服，虽然见过有几次了，可是那种阴沉森冷的气息，实在不是我能习惯的。
“自然，皇后想得这么周全，朕又怎么能不周全呢？”他的脸忽然凑近我，深邃的眼中竟带着一丝戏谑，“看上去，即使对身边这个陪嫁丫鬟，皇后也并没有太多的信任啊？”
我无法和他对视，低了头：“这事，总是少点人知道的好！”
“那么，皇后怎么能认出蛊毒来呢？”他依然凑得很近。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早年臣妾母亲与父亲不和，远走苗疆，认识这些东西，正好她中午进宫来找臣妾……”
“看起来，朕的这位岳母大人，真是见识不凡啊！”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若有所思，“只是，皇后一直这么低着头，脖子不酸吗？”
“啊？”我一惊，赶紧抬起头，却不经意间发现我们两个的距离，比我想象中还要近得多，只差一点点，一点点，就可以撞到他的鼻子，甚至……他的唇。
他的气息，抚过我的脸颊，我的呼吸一下都乱了。
我的脸一定是红了，还好有面纱遮住，有人皮面具挡住，他看不见。
气氛有些尴尬，时光好像盯住了一般。
“你的眼睛……”他的声音忽然有些暗哑了下去，但是只是几秒的时间，随即便退后了两步，正色道：“朕听说淑妃昨天中午给你送了礼，就有猜测！”
我咽一下口水，艰难地道：“皇上怀疑淑妃吗？”
“子玥这几天在查那天到你之前的饮食，她的食物都是青凤负责的，青凤今天下午才想起来，漏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那天她给子玥送早膳的时候，在御膳房碰到了淑妃身边的丫鬟，小兰。”
“所以……”
“再加上中午给你送礼，淑妃的嫌疑很大！”
“皇上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搜！”
“搜？”
“如果做过，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那就恭喜皇上找到凶手了！”
“别高兴地太早，一切都还未成定论！”
“嗯？”我仰脸看着他，刚才那一大段话，他一句我一句，中间几乎没有任何间隙的停留。
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
“未必是她！”殷少离又凑进来，莫名其妙冒出一句，“小燕最近怎么没出现了？”
我吓一跳，这是什么时候了，他居然想到追查小燕？
“臣妾见她病得厉害，就让她出宫休养两天，免得在宫里病着，又冲撞到了人！”
“她……病得很厉害吗？”殷少离皱了一下眉头。
我有些心虚：“叫不到太医，所以臣妾私自做主，放她回去休养了，具体情况，臣妾不知道！”
大不了，下次就说小燕病死了，顶多就是诅咒自己一回嘛，反正都已经死过一回了，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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