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殿才仙人修炼的是《三尺剑》，但他对于《水源注》并不是毫无了解，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困惑。
“这道法感悟，提升也太快了，这种快太不正常了。”旁边的矮子老者摇头晃脑，“有两种情况，一种江凡对道的境界感悟远远超过这《水源注》，所以修炼起来轻而易举。”
“对，另一种就是他是转世仙人！”殿才仙人转头看向五疯仙人，“你这弟子的神魂，是神识层次吧？”
“还别说，好像还真是！”五疯仙人稍微感知了一番，顿时眼前一亮，“虽然江凡的神识还很弱，看起来也就万象层次，但是从质上来分析，的确是神识层次！”
这一刻，江凡在他们二人心里的重视程度，已经提升到了最高！
一旁的纪宁看着江凡，倒吸了一口凉气，江凡这种提升速度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真是因为天赋？
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具备这么可怕的潜力。
纪宁早就达到了道之域境，因此他看透江凡的道法境界并不难。
上一次他见江凡的时候，似乎江凡也就领悟了一条道之真意，甚至江凡展现出来的道法天赋明明就很丢人，根本就无法和他万象级别的《赤明九天图》修为相匹配。
甚至纪宁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个假的万象真人……
那巨大的血蚊也是一幻，就变成了三个小一号的血蚊，同时艰难应对江凡的近战傀儡。
嘭！
嘭！
嘭！
半空中，江凡的近战傀儡和三个小一号的血蚊，化作一道道幻影，一次次交错厮杀。
它们都想要将对方的傀儡护体层刺破，可是江凡似乎滴水不漏，而血影的傀儡似乎有点难以招架了。
“嗯？”
那坐着的血影师兄面色一变，当即心意一动，那三个血蚊又再度化为了一巨大的血蚊。
巨大的血蚊那薄如蝉翼的巨大羽翼闪动着，直接笼罩住了那一尊近战傀儡，那血蚊口器也一次次刺向近战傀儡，可惜没有得逞。
“江凡师弟如今的境界恐怕很高了。
“不可小觑。”
“血影师兄恐怕要吃个亏了。”
……
久守必有失，江凡的近战傀儡疯狂闪避、攻杀，终于那巨大的血蚊一次阻挡不及，那傀儡的护体层被刺穿了。
“江凡，赢！”白发老者高声道。
“看样子，血影的战力也就止步于此了。”江凡心神这才放松下来，不由暗付，“还不错，这次的战斗，我道法的进步依然不小。”
“我输了。”遥远处坐在对面石柱上的血影师兄站了起来，摇头一笑，“转世仙人果然不凡，师弟你刚入门便如此了得，将来成就定不下于我。”
“师兄谬赞了。”江凡也起身，心情兴奋不已，“未来谁又能够说得清呢？也许师兄将来能够成为仙人。”
血影笑了笑，这个江凡师弟身为转世仙人，天资了得，且又谦逊很清醒！
没因为论道上的胜利就自得，恐怕将来成就会很惊人，值得相交。
“哈哈……”血影师兄一笑，一闪身便已经到了场外，直接将两玉瓶给了旁边的白发老者。
“还有哪位师兄师姐要指点？”江凡环顾整个殿厅，朗声道，声音响彻整个殿厅每一处。
这次因为纪宁和江凡的缘故，几乎所有的万象真人级别弟子归来，对于江凡而言，显然是一个‘悟道’的绝佳机会。
要知道，一般达到万象真人境界之后，黑白学宫的弟子大多都会外出历练、闯荡、寻找机缘等。
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够遇到这种情况。
整个论道殿整个都安静下来，一个个都转头看向其他人，这江凡既然能够在论道上击败‘血影师兄’。
要击败江凡可不是一简单的事情，到底谁上？
“他的心，变了！”在角落的殿才仙人忽然开口，“这次论道殿之战，对你这弟子也是一洗练。”
五疯仙人也转头看去，看向远处的江凡。
此刻的江凡眼神很亮没有一丝迟疑，而且有着一股让人心惊的战意。
“嗯，他的心是变了，比之前更加纯净。”五疯仙人轻轻点头，“之前还有着诸多杂念，可现在他求的只是一战和悟道，这也是对道心难得的洗练。”
……
江凡此刻没其他念头，有的就是一战，就要战个酣畅淋漓，至少也要将《水源注》的底蕴消耗殆尽！
整个论道殿大概沉寂了三个呼吸时间，终于一名青衣女子走了出来。
“是白雪师姐。”
“江凡要麻烦了！”
“白雪师姐的《青丝罗天阵》可是厉害的很，仅仅比论道，血影师兄也不是白雪师姐对手。”
“的确如此，单单江凡现在的战力而言，若是江凡止步于此，他绝对不是白雪师姐的对手！”
“嗯，不知这江凡师弟是否还能觉醒记忆，如果不能的话，怕就输了。”
处处皆有议论。
而在一旁的纪宁，此刻却心无旁骛的推演着江凡使用的《九重雷刀》，若是江凡看到纪宁《九重雷刀》的境界，恐怕会大吃一惊！
“小师弟领悟道之真意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小邋遢看着江凡面色微变，“如果我猜测的不错，此刻已经逼近江凡师弟的极限实力。”
“这一战，遇到白雪师妹的青丝罗天阵，这位小师弟怕要输了。”邋遢的胖子少年也微微摇头，“道法上倒是不如其他三位转世仙人呢？”
小邋遢随后释然，他清楚，江凡最擅长的似乎是神魔炼体流派，而并非练气流派。
“也许是因为他不擅长修仙流派。”小邋遢笑了笑，“神魔炼体不擅长使用法宝，有点可惜了，论道台之战，还是擅长使用法宝的练气流派修士更容易占据优势。”
“师兄，你觉得江凡师兄能赢吗？”木子朔正站在纪宁身旁。
“我曾经和白雪师姐论道，她不简单，反而江凡似乎已到极限，这一战也许他最后一战了。”纪宁遥遥看着论道台上的江凡，“但我从来不觉得他只有着么简单。”
“如果这一战不是最后一战。”纪宁面色微变，“除非江凡他能领悟道之域境，而且他领悟的道之真意已经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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