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烈烈话语,袁彩英倏然目有泪光。
“哪怕你说的都对,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是雷石?清石创业时,厂子是八百一年的租金,他连村子里的好地段都租不起,最后去了济王滩,还有比他起点更低的吗!第一批货就被骗货,这才有了北上找自家客户,才有了与我结识,他一步刨一个坑,才走到了雷石的今天!”
“你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听到的事怎能当真,现在大势来了,行业不同以往了,开始说一家独大绿叶红花了。但别忘了,人人都有机会,大红大紫不是凭空而来,是蓄意搞事的人在摇话头,一个个柠檬树下吃山楂,从里酸到外!”
袁正明不曾见过这般炽烈,望着女儿泪光闪闪,话锋立时缓了下来,“他就不会解释吗,怎么至于被人说成这个样子?”
袁彩英抹了一把鼻子,“怎么解释,为什么要解释,又不是我和你,我说一句你听一句。误解是不稀奇的东西,说得越多越没底气、说得越多越被再拆解。况且就算你和我,我说的你都未必信。”
袁正明恼地一挥手,但凡换一个场合他都深懂这些话,只是今日意切,反被姑娘上了一堂课。
场面终于平和了起来,袁正明四平八稳坐了下来,他这样的老家伙,一事不得解,并不妨碍另一事得其意。
“彩英,你二人可是通了心传了意?”
袁彩英抿了抿嘴,轻嗯了一声。
“那可定了情?”
仿佛万分之一的神色都被瞧了出,不等袁彩英再说话,片刻之间人又燥了起来,袁正明陡然起身。
那气势,生生把小木凳变成了太师椅。
“你不要跟来,我去会会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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