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宿醉加上……乱那啥，宁泽第一次起晚了。
他面不改色的吩咐下人取消今日的早朝，理由也十分正经——昨夜的小雨在后续转换成了雪，受到天气影响，今日早朝取消。
外面的李公公应了是，却完全没想到自家陛下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衣衫不整，脖颈和一些地方甚至还带着细密的红色痕迹，面上也带着绯红，正坐在床边，拯救昨晚因为太过猖狂而破损了一点的衣物。
而翎央瘫在床上，正打着哈切。
因为宁泽昨天是第一次尝试这些……事情，就难免有点收不住，一早醒来翎央只感觉自己有些睡眠不足。
宁泽对此则是有些歉意的表示：“我下次注意。”
不过到底是吃到肉的人，他的精神状态倒是还不错，昨晚的事情也都记得。
他昨晚喝的其实不算多，虽然有些迷糊，但也不至于导致第二天断片，此时对于昨晚的话……他都是记得的，正因为记得，他面上的红晕才久久难以散去。
他甚至不敢和翎央对视，几乎要当场表演一个红烧自己。
翎央：“陛下敢做不敢看我。”
宁泽：“……”
他就像是被点燃一样，耳垂红的要滴血，就连露出来的胸膛也染上了粉红色。
而翎央的目光则是在他胸口处停留几秒，甚至还意味不明的轻啧一声。
宁泽双手僵硬的拢了一下衣服。
这一动作却让翎央直接笑出了声：“陛下身上哪出我没见过？现在遮来不及了。”
【……】
晚上想要悄悄偷窥两眼但是担心自己长针眼的方舟表示。
这台词……是不是又哪里不太对？！
-
而此时，摄政王府内，宁毅轩躺在床上，眼下是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托翎央的福，昨天一晚上他都没有休息好，总是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而且他深刻认为这不一定是错觉，而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贵妃娘娘真的在看着他，害的他衣服都没有脱就草草入眠。
如果翎央此时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觉得是他想的太多——
昨晚她光顾着欣赏美貌，哪里顾得上宁毅轩这种阿猫阿狗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气明显凉了不少，外面也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虽然外面下了雪，但宁毅轩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他按部就班的前往那位何大人家中。
那位何大人实际上早就听说风声了，但他是宁毅轩选出来的替罪羔羊，所以知道也当自己不知道，演技一流的展现出了自己的茫然无措和惊慌恐惧。
虽然……后者不一定完全是演的。
哪怕知道自己的结局将会是死亡，但只要是人，就难免感到恐慌。
在恐慌之中，这位何大人也不忘和宁毅轩对暗号——
他出来替罪的原因之一是自己有把柄在宁毅轩手里握着，其二就是宁毅轩声称自己会帮他妻儿逃生。
如果是其他人说的这话，何昭或许还要怀疑一下，但说这话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何昭作为宁毅轩派系的人，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宁毅轩也面不改色的表示自己安排好了。
他四下看看，实际上并没有发现翎央的踪迹。
……难不成因为下雪，对方没有来监视他？
还是说她已经来了，此时正在暗处看着自己笑话，等着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然后再当场击破？
宁毅轩一时间有些不确定，但面对何昭却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形容。
其实最保险的果然还是……不要管这件事。
就算会让自己的名声在下属中有轻微的折损，但作为主子的他，才是真的不能折损在里面的人。
宁毅轩实际上是极为心狠手辣的人，心底也瞬间做好了判断。
何家一家人都被压入了大牢。
在牢狱的门口的，宁毅轩看到了站在树下，似笑非笑的翎央。
他心底打了个寒战。
果然……他没有做小动作的举动是对的，至于何昭和他的家人……
为他的大业牺牲自己，也是荣幸。
其实有关于这个何昭，他的死也并不可惜，先不说对方和宁毅轩本就是一丘之貉，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就刺杀宁泽这件事来说，他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无辜——
全都是虚造的线索和证据太容易被看出端倪，半真半假才是最好的。
所以这何大人其实本来就和那些刺客脱不开关系，只是并不是主使罢了。
-
何昭行刑的日子很快定下，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有宁毅轩不断安抚，底下人还是多少有些唇亡齿寒的感觉。
不过已经上了贼船，想下并不容易。
年关将近，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默不作声，在十一月底的时候，何家人尽数被斩杀。
而高居上位的帝王，对于这件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似乎当时被威胁到的不是他的性命一样。
他甚至乘着这个时机，宣告了自己将要立后的消息。
事实上，众位大臣——包括宋城，大家都对这一幕的发生丝毫不感到意外。
陛下对贵妃的宠爱显而易见，而且这小半年来，不是没有人明里暗里旁敲侧击宁泽继续纳妃的事情。
但都被他以非常严厉的语气驳回了。
在后宫只有一人的情况下，后位立不立，立谁……好像其实没有太大意义？
不过就在大多数人以为这件事顺利过去的时候，民间有些地方居然传出了别样的风波——
比如陛下不是不想纳妃，而是因为当今贵妃实在善妒，所以有些不敢罢了，实际上陛下早就对贵妃腻味了。
还有关于孩子的事情——贵妃独占陛下这么久，却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为什么不把地方腾出来，给别的姑娘也一个机会？
这样的传言虽然不算广，但总有些盼着别人不好的人到处瞎传。
不过宁泽在知道这消息之后，确实是沉默了好一阵。
前段时间他和翎央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外面传言他们琴瑟和鸣夜夜笙歌。
现在他终于有那么一点实打实的福利了，外面居然说他对翎央腻味了？！
这传言果然不讲道理。
不过百姓谈八卦也确实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而乘着这股热度，摄政王居然也宣称自己要成亲了。
虽然美其名曰是兄弟二人一起大婚，但背地里的浪潮暗涌，却让许多人都感到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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