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到这里都是一惊：“哎？真让我们上车啊？”
李如山点头：“当然，我还能骗你们怎么着！”
众人不由得大喜过望，直呼李哥。
他们本来以为这好事李如山肯定不愿意带他们呢，既然李如山有钱，宇峰室内跑酷攀岩馆又已经火了，那李如山完全可以继续自己投钱开分店啊！
但李如山竟然非常慷慨地让他们也可以进场，仗义，真的仗义！
这种仗义，颇有当年李老爷子的风范。
几个年轻的、还没能接班的三代，差点就就要纳头便拜、口称哥哥。
场面上瞬间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向李如山敬酒夹菜，之前的那点小隔阂瞬间烟消云散。
只是李如山还在想，这跑酷攀岩馆……到底是怎么火起来的呢？
……
与此同时，京州的某别墅中。
院中放着茶桌，李石正在喝茶。
“李总，这就是全部的细节了。”张启站在李石面前，毕恭毕敬地把之前李如山办筑梦游戏设计大赛、投资404工作室、投资跑酷攀岩馆等一系列事情，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这其中很多事情李石其实早都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又听了一遍细节。
听完之后，他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呵呵，这小子，很不错嘛。”
张启沉默片刻，然后由衷地说道：“李总，我跟您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如山这一通操作……我，我是真没看懂……”
饭桌上的那些二代们，只是道听途说，这消息不一定转了多少手，所以虽然觉得离谱，却也还觉得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甚至还有人觉得李如山是装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这个高人，必然是特指李老爷子。
但张启可是全程目睹了李如山的操作，不管是404工作室把工作地点选在跑酷攀岩馆里，还是李如山去找邓宇峰，他都知道。
甚至他也知道，李石其实也没有特别指点什么，只是建议李如山可以去开一个跑酷攀岩馆。
但找邓宇峰、攀岩馆1:1复刻404工作室、《与暗同行》宣传之类的事情，李石确实是完全没有插手的。
也就是说，李石教给李如山的，确实是一个能烧钱的办法，但这个办法最后到底为什么赚钱了呢？
是李石已经提前预判了一切？
还是李如山运气太好，瞎猫碰到死耗子？
又或者李如山演技太好，连他都骗过去了？
还是爷孙俩人一唱一和……
张启感觉再这么推理下去，自己脑子要烧了。
李石哈哈一笑：“没看懂就没看懂嘛，投资这种事情，又不需要每一件事情都看懂。
“看不懂，但就是能赚钱，那就不要去管它。有些事情啊，一旦搞懂了，反而可能就不赚钱了呢？
“这就是我大半辈子总结出来的经验呐，你可以理解为……‘黑箱投资’？
“如果一个项目本身是黑箱状态，莫名其妙地跑起来了，赚到钱了，那千万不要想着打开黑箱去观察它，更不要想着去稍微改动一下，否则，一定会出问题的。
“不管是投资啊，还是经济学，本身都是一个过分复杂的庞大系统，其实严格来说，没有任何人能真正搞懂其中的所有细节。
“哦不，或许是有的，只不过那种天才嘛，很快也就会对投资这件事情失去兴趣，转而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咯。
“所以像我们这种凡夫俗子，选对了黑箱、抱对了大腿，也就够了，想得越多，反而错的越多。这是一点点人生经验呐！”
张启试探着问道：“那李总，您给如山支招说让他去投跑酷攀岩馆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预料到他可能会赚呢？”
李石微微摇头：“这我怎么可能预料得到，你把我当成全知全能了啊？
“我只不过是听他说起404工作室的事情，莫名地想到了一位故人，想到了他当初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就心血来潮地想让如山去试一试。
“成不了也没关系，这些店加在一起也就投了四五百万，他有五个亿呢。
“没想到，还真复刻了。可能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我有预感，他投这个404工作室啊，算是投对了。这位路总，绝对不简单。”
张启有些好奇：“怎么说？这个路总确实是个很厉害的游戏制作人，尤其是最新的这种vr技术，他用的非常熟练，做游戏特别快！其他的……我倒是没看太出来。”
李石微微摇头：“这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吧。
“张启啊，我要说投资这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感觉，哪怕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只要感觉到了就能成，伱信吗？”
张启沉默片刻：“这话要是别人说，那我肯定不信。但要是您说的，我肯定信啊。”
李石哈哈一笑：“这就对咯。总之，如山跟这位路总算是绑定了吧？只要404工作室一直赚下去，他们的投资合同就能一直延续。”
张启点头：“目前的协议内容是这样的。”
李石想了想：“嗯，不过这件事情嘛，也可以考虑在适当时候网开一面。比如万一404工作室某天亏了一些，也可以适当放宽要求，让如山继续去投。
“不过不要做的太明显，只是让他适当地钻一些空子就行了，明白吧？”
张启赶忙说道：“明白！”
打发走了张启，李石在别墅的院子中，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院中的风景，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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