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房门无声合上
迈步，走进来，蔡扫视一圈房内的人，在看见首位坐着的人的面貌时，轻挑而慵懒的脸，霎那间转变为沉默。
四目相对，一双眸子看着蔡，首位上的人又很快移开视线，但那一个注视充满了太多话语。
蔡假装没看见，视线往下，是一张轮椅。
大脑闪过回忆，一幕幕都是木屑在手指间滑落，曾经一笔一笔构思的图纸，一个多月时间用来费尽心思，不断调适和改良......
在回忆最后，深刻的画面是，自己磨磨叽叽将轮椅推出来，那人一时间看见轮椅时，憋住眼泪的哭笑，他转头看向天空，声音沙哑：“你真傻啊...”
尽管，现在看来，它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崭新，也不只是时间流逝，都有点丑了，不对，或者说它本来就不是那么漂亮。
眼睛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蔡长舒一口气，在会议室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自顾自地来到桌子面前，扫视一圈，最后坐下的位置正是首位旁边的空位。
首位上的人依旧是沉默，眼睛从刚开始之后，再也没有望蔡一眼。
头微微昂起，他环顾四周，轻声道：“...蔡先生，已经来了，现在，大家都聚在一起了，想说什么就尽情说吧。”
明明是在故意岔开话，怎么听，其他人都清楚，那人早已心不在焉。
“嘿，还好终于开始了，伙计们，你们不会欢迎我吧，虽然我的确来得有点晚呢。”
蔡眼神再次变得充满笑意，他语气调侃。
大家挑眉，嘿，你这句话怎么说呢，咱（咬牙）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大家先别抢，让我先来！”
早有一个人压抑着心中的火气，重重拍桌，大喊道，这口吻配上巨大声响让蔡感觉不妙。
看清楚说话的人，蔡心脏咯噔，转头看向身边的首位，那人却是微微挑嘴（蔡：我明白了，你们串通好的！啊，天要我亡啊！）。
他苦涩一笑，能有这么暴脾气的还是谁，加上乱糟糟的白大褂，酒糟鼻，俄罗斯大嗓门......是老疯子啊！
手胡乱扯了扯胡子，老疯子瞪着眼睛，指着蔡就是大骂：“狗贼蔡，还好你丫的还活着，要不然我准备炸你的坟，现在赶紧把你垫的钱还了，银月号的保养费都还欠着......还有，你以前天天就知道白吃白喝我的机械，他们不要钱的啊？”
“快，现在，立刻，马上，在一天内，我要见到诺币打进我的账上，你那几座稀金矿纳入的名下，否则没完了这事！”
发泄一通后，老疯子气喘吁吁，侏儒身材被气的胸脯一上一下，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大的怨念。
他磨牙，心中还有好多话没说。
呼呼呼，人都被气得差点暴走，我这天才的脑袋可不能被气坏了，可老疯子真是越想越委屈。（丫的，蔡这货，说是把东西送我，想结果，第二天联邦来查封，刚好我不是在实验新武器吗！这下突击，差点没把我的老底都揭了...呜呜，我的稀有金，我的实验基地，可恶，狗贼蔡，赔我损失！）
面对老疯子的追债。
然，慌张的表情瞬间冷静，蔡哼唧嘴，只说了句话，“我记得你最近不是在研究，生物的基因序列是否能合成......得到生物骨骼、还有一系列设想吧？”
正看好戏的大家，暗爽蔡吃瘪的挫样时，闻见蔡的话，几人脑子瞬间懵逼：等等，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们为什么有种要反转的感觉？蔡这货，难不成还有办法？
没想到，从口中听见自己正在研究的一个实验计划，尤其是陷入瓶颈时，这让老疯子一愣，张巴嘴：“啥？是啊，亏你还记得啊，所以说，搞研究是无底洞，我现在很缺钱。”
“有成果了吗？”蔡不紧不慢地说。
“嗯？什么意思？”老疯子一双小眼睛瞪大，滴溜一转，从话中读出来一些意思。
“矮油～我最近有一些类似的生物材料，就是不知道大忙人你有没有空啊，要不要，我给你送去，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找别人咯。”
“我一直都惦记你的实验，可你要为了一点小钱，抛弃我们多年的友谊，唉。”
蔡一脸伤心样，似乎老疯子谈钱伤了他太多温柔。
“这这这，”老疯子哑口，心中纳闷：你说的那叫一点小钱？
但他咽下口水，兴趣被提起，敏锐地捕捉蔡提及的生物材料，虽然蔡性格恶劣不咋样，但从不刻意在这方面欺骗人。
“说说，那些生物材料是怎么样啊，给我先瞅瞅。”老疯子搓搓手，语气弱弱的。
“害，感情淡了。”蔡见上钩，继续叹气。
他盯着老疯子的小眼睛，手指敲打桌面，眼睛闪过精光，大喊道：“钱，还记在账上，一个月后给你。”
“可......”老疯子纠结。
“明天送到你实验室，给你验货。”
“哥，好嘞！”
老疯子拍手叫好，竖起大拇指，马屁不断：“蔡帅哥，你可真是科研界的救星，果然少了你的协助，我简直是少寸步难行，老朽对你的欣赏简直是电流通上水屁股，非（飞）常（肠）敬佩。”
“还行还行，我对自己的定位也就一般般吧，嗯哼，你的话还是太过保守了。”蔡摸摸鼻子。
真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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