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贪恋人性
这话又给刘黎干无语了，他片刻后才说：“怎么可能，你想想，要我的梦境能演化这么多未来，这么多种真实的记忆，那我还不逆天了？”
“至少从记忆里带出来的理论，我能完美应用在现实上。而且确实有‘沙漏先生’存在，他干涉了季绿萝的命运。”
还没说完，刘黎的嘴就被轻轻捂住了，光真君哼了声：“我不想听你提她，心中难受！”
“好吧。”刘黎说：“但这总归证明，确实有沙漏先生存在，他的重生神秘与一大堆记忆，大概率是真实的。”
光真君问道：“若你也和我一样，是地球秘力诞生的存在，做梦做到了第三大境，然后陷入妄语之劫不可自拔，自己以为自己是沙漏先生，自己删自己记忆，给自己改神秘……”
“伱这假设也太多了吧。”刘黎吐槽道：“不可能的，有许多办法可以确证这一点，比如测我的DNA序列是否和父母对得上，当然硬要说，也可以说我诞生时的基因经过了恰当的设计，但是这样假设太多了，我宁愿相信假设更少的事实。”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单单是因为我告诉你我无法突破境界？”
“不是。”光真君答地很爽快：“我希望是你喜欢我，所以衍生出了这么多梦境与记忆，而不是因为这么多梦境与记忆，让你喜欢我。”
刘黎被这直接又简单的告白给说懵掉了，他很快意识到，钟晴日是不会这样说的，因为她人性充足，有浓烈的感情的同时也有属于人性的隐瞒，害羞和其他情绪，但她内心的想法很可能就是如此。
刘黎突然安心了些。
他想到了，就算自己成为真君，他的人性与感情其实也没有真正消失，还能被他人所感受到，哪怕到了非人的境界，他还是能让别人知道他就是刘黎，不是从刘黎的尸体上诞生的全新的怪物。
刘黎舒服地躺着，在温柔乡中，体内最为锋利，杀伤最强的战刃秘力之源终于开始了蜕变，刘黎创出了杀伐最强的一式散手，却不急着将它打出来，只在心中蕴养演练，属于战刃的权能便诞生了。
它无比锋利，如一把魔剑，出鞘就要杀生，渴望吞噬天使的鲜血。
两大权能同时存在于阴神内，刘黎感到磅礴的力量随时能让自己转变为能量体，轰开属于长生者的玄门。
他却在有意压制着这种突破的势头。
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刘黎单纯想要享受情感，享受还拥有人性的当下。
“终有一日，我会用战刃权能斩我成道，斩断这种贪恋与软弱，但不是现在。”刘黎想。
……
时间平缓的过去。
静月真君果然按照刘黎的预料行动，在消化了新的指点后，他对秘力和生命力的理解再进一步，终于发现了瘟疫天使使用天月星秘力制造的超自然瘟疫的弱点。
他开始调配特效药，尽管产量不是很高，还在不断扩张，但已经可以药到病除，消息传出，全球振奋。
“我们的强者终于做出反击了！”
“那些个天启境邪灵留在我们头顶的阴霾，终于消弭了一层！”
“静月真君万岁！”
振奋的状态没维持多久，人类和邪灵的战争将是一场持久战，任何打鸡血般的突然兴奋只是在透支人们的精力与耐力，随着全国各地的新一轮战备警戒，人们又投入到了战斗中。
在网道上作战，在现实里作战。
针对新生代天才的培养计划也在铺开，这些计划全都是刘黎在假定和平发育的环境写下的，可现在被没什么变通的直接使用了出来，现在人们对刘黎颇有些神化的态势，都觉得刘黎的培养方案能创造更多的奇迹。
于是，一幕奇景出现了，明明全球各地都在打高烈度的网道之战，国内还在举办一系列新生代天才选拔赛，要选出天赋最好，修炼最快的天才强者填补序列计划的空缺。
刘黎的一系列暗中布局，也在缓缓推进，为了防止泄密，刘黎直接点对点的指挥真君们，让他们进行某些行动。
几天后，紫真君在理事会上向其他长生者提出，要地球的地脉并联。
“现在地球上各地的地脉，像我们的龙脉，其他地方的信仰之力网络，地脉等等……就像各个互不相通的局域网，传递信息与梦造物非常麻烦，为了对抗邪灵，我们应该考虑尝试将各地地脉统一。”
这个建议并没有通过，罕见地遭到了各国长生者的反对。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地脉并联……对神秘者的意义，堪称全球统一！
并联后，使用那个国家的秘力，又使用什么标准传递信息和梦造物？这就像是秦始皇书同文，车同轨，要是国家没有统一，始皇帝再怎么英明神武也不可能让神州大地使用同一套标准，遭到反对和争吵是必然。
紫真君并没有坚持，很快在长生者们的某些默契下略过了这个话题：在外敌当前的现在，人类实在不宜争吵，任何矛盾都要想办法消弭，压下。
又过了些日子，灵武装研究院再度传来好消息，原来是他们在刘黎针对性的项目注资后，取得了新的突破，新的炼器工艺能让秘力大境的神秘者参与生产第四代灵武装的多个核心零部件，在如今新生代神秘者已经涌出秘力大境天才的当下，无疑意味着……批量生产高阶灵武装的曙光。
人们很快意识到这件事的意义：倘若人类能大规模的制造对抗圣灵的灵武装，那么完全可以放弃网道之战，把邪灵放进现实，用充足的人力物力碾压对方，到那时连邪灵唯一的数量优势都派不上用场，人类就赢麻了。
接连两项关键技术的突破，还是能改变战局的技术突破，让邪灵更加急切起来，他们发动了更多，更密集的网道之战，渐渐已经脱离出了消耗战的范畴，开始试探和人类总决战的时机。
由于压力的增大，守在医院的真君人数开始逐渐减少，毕竟将大量真君守在一个昏迷的人身边这种行为，无论那人之前做过什么，都是比较浪费资源和人力的行为。
这种人数减少很正常，非常合理：人类取得技术突破，邪灵着急之下进攻态势更猛，压力增大，守护刘黎这个“废人”的真君当然要被调去支援其他各处。
渐渐的，守在刘黎身边的强者已经减少到了五位真君，除开神意真君外，剩下四位都是新晋的真君：杀神，佛叶，战戈和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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