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这两个要求在此时此地竟然如此应景。
夏一回一边扫射边向前跑，他能听见子弹射进肉里的‘噗嗤’声，没有丝毫血水外溅，有的只是敲击一团烂肉般的磨人声响。
能感觉到尖利的指甲擦着自己的脸颊滑过，险些擦到脖颈。
地面极速缩减，空间变小，窒息感汹涌的蔓延而上。
若是离得近，还能闻到黑长直女鬼们身上的腐烂气味，带着点难以言喻的酸甜臭味，这同夏一回以前做实验用的小白鼠一个气味。
直到跑出很远，他才堪堪停下脚步。
方才那几息之间当真是惊心动魄，尽管夏一回本人没有感觉到丝毫威胁，但那种头皮发麻的恐怖感远远胜过之前遇见的任意一次危机！
回首看去，一切景象重新变得模糊起来。
那里又恢复了一开始所见到的模样，惨白的路灯一个接着一个，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每一支路灯下头都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穿着洗到发白病号服的女人。
微风吹拂而过，发丝扬起。
看，那些黑色长直发女人在微笑。
***
回到赌场之中，此时的夏一回后背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直播间弹幕滑的飞快，几乎所有弹幕都能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啊’。
“卧槽我刚刚看见了什么鬼，我还在吃饭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夏夏你快检查一下身体，被那些恶心的东西摸到，谁知道会不会得什么传染病QAQ”
“结束了吗？结束了吗？求一个课代表，心脏病人民投射来好奇目光……”
“已经结束了，刚刚夏夏开枪，结果那一瞬间女鬼全部动了起来。我/日，那些人简直就像一群被人操控的死尸，五官流脓爬蛆，想起来昨天吃的晚饭都能吐出来。”
“不是我说……确实是真的恶心，看夏夏那个快要吐的表情就知道了，咱只能看见模样，他可是连带听觉味觉视觉都在线的人呀！”
“同情夏夏，不，同情所有还在副本里的玩家。幸亏我死的早，要不然被迫面对这些东西，我得自闭到自杀55555555555”
夏一回缓缓闭眼，又重新睁开。
赌桌还是老样子，他将指尖按在其中一张鬼牌上，“我选这张鬼牌。”
话音刚落，周遭场景猛然一亮，眨眼间夏一回就身处于另一个地方。
【玩家夏一回，成功载入鬼牌。】
【本次鬼牌：12月22日。】
环视四周，周遭是一个高中教室模样，能听见从耳侧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
“在场总共50多个人，难道就没有人会做这一题吗？！”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老教授，他此时正拿着教鞭气的吹胡子瞪眼，将桌子拍的‘啪啪啪’响。
在他身后的黑板，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打眼看过去，应该是一道较为复杂困难的高中数学题。
电子音不慌不忙的响起。
【本共有764万玩家载入12月22日鬼牌。此次鬼牌采取平行时空制度，764万玩家面临的起点与鬼牌背景相同，做出的任何一个选择都将改变鬼牌走向。另：平行时空之间相互不影响。】
【玩家任务：在12月22日这一天，本市出现了动摇全人类的巨大危机，请玩家尽力阻止危机。】
【前300名阻止危机的玩家晋级，其余玩家，淘汰！】
听完电子音的话，夏一回粗略提炼了一下重点。
原先他所猜测的几百万人一起竞争是错误的想法，这次说是所有人玩同一张鬼牌，其实也只是相互不影响，各玩各的罢了。
想到这里，夏一回下意识转眼看了下四周。
教室一片沙沙沙的写字声，大多数学生咬着笔头看向黑板，作一脸冥思苦想状。
这些学生应当都是npc，不存在玩家。
久经副本，夏一回很久没有看到如此风平浪静的景象了，这一时之间竟然还真的有些不大习惯。
他心中暗自怀疑：“这么安宁的地方当真会出现动摇全人类的危机么？”
【玩家此次身份：利用金钱混入省重点高中，不学无术的学渣富二代。】
规则响起的同时，老教授愁眉苦脸的说道：“大家上的是全市最好的高中，听说这里的学生都是尖子中的尖子。最后再问一次，这题真的没有人会么？”
一个男生忽然举手，坏笑着的喊道：“老师，夏一回说他会这题！”
夏一回：“……”
老教授笑眯眯的看向夏一回，“同学，你会这道题么？”
不少人一不小心笑出了声音。
谁不知道这位走后门进来的小帅哥是天生学渣，脑子笨笨的，做过许多次的题目都能再错。类似这种进阶难题，夏一回要是能做的出来，那还真是见鬼了咧！
见夏一回不搭话，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暗地里交头接耳起来。
“看吧，学渣就是学渣，不知道混进来干什么的。”
“能干什么啊，混出等死镀一层金呗。不过夏一回长得是真好看，可惜脑子也笨的很，白瞎了他这一张脸。”
这些声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能传到夏一回的耳朵里面。
不得不说他此时的心情是啼笑皆非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他夏一回的名字与学渣二字联系起来，还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嘘！”老教授喝止学生们，又问了一次夏一回，“这题你会不会呀？”
这一次夏一回总算答话了，他缓缓抬头，唇边掀起一股子莫名的笑意。
“不好意思，这一题，我还就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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