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亿变成八千，斯维因当然恼怒。
秦枫的情报，他很多查不出来，但也有能够查出来的。
上次在三石坊就开了颗价值三千万的大料。
赚了三千万，再赔八千万，一进一出之下，再剩下五千万亏空。
而石场里面那可是几万的原石，说不定就把五千万补上了。
“你这家伙，就算都是些烂料，你也不应该这么愚蠢，你要赔偿我的损失。”斯维因咬牙切齿的道。
“大人，那小子说他只选三百颗。”钱大川不慌不忙，淡淡的解释道。
“三百颗？”斯维因又陷入到震惊之中。
“确实是三百颗，我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我说送他三百颗他都不要。”
钱大川笑了笑道。
斯维因陷入沉没之中。
他刚才提到了烂料。
所谓的烂料，其实就相当于老坑里面品质最差原石的意思。
老坑新坑平常人可以分辨。
但老坑烂料和好料，肉眼无法分辨。
它们目测之下，没有什么区别。
真正的分辨标准只有一个。
出料的概率，就算老坑之中，也会随着挖掘的位置和深度不同。
造成批次原石出料的概率不同。
矿主挖到一批原石之后，若是解石到一定程度，还是不出料。
立即就会被石头封存，然后分批流入市场。
烂料与好料混合出售，谁踩坑谁倒霉。
每个矿主的矿场，都有所谓的烂料。
钱大川那批烂料，其实就是斯维因靠关系，从东南亚矿主那里买的。
一般人没有这个面子，他有。
成本五千万而已。
而他卖五亿。
“行了，他既然这么蠢，就按你的来，我等消息。”斯维因笑了笑，他已挂断了电话。
钱大川看向前方，秦枫正在选石头之中。
时间流失，天气炎热，秦枫走一路看一路。
他看中的石头非常少，好长时间只选了一颗 。
当然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小生意，动作慢点也很正常。
“秦总，你先选，我回公司一趟。”越看越觉得情况不妙，叶伟童已准备跑路了。
“没有问题。”秦枫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并无所谓。
叶伟童大喜，她匆匆忙忙迅速离开了矿场。
秦枫继续选石头之中，钱大川远远看着，只等看笑话。
“这个我要了。”秦枫选了一会儿，他已抬起头来，选中的一颗原石极其巨大。
旁边的伙计立即记下，贴上标签，然后让挖掘机操作。
这么大的原石，他用针扎已没有可能。
现在直接用手拍拍就行。
其实都是一回事，医武同途。
气息透过脉理成针，然后气针进入石头里面，就可以查看深浅硬度与密度的不同，多从几个角度拍拍结果没有差别。
当然了，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没有那么熟练。
答应了华天雄入职之后，他还专门练习了一下，现在都是小事。
他继续选石头之中，偶尔看向钱大川，笑笑而已。
这些石头出料的概率低到可怕，完全就是所谓的烂料标准。
秦枫虽然对行业不熟悉，他也知道烂料是个什么名堂。
很难流入市场。
这个钱大川可以拿到这么多烂料，绝对不是他可以做到的事情。
继续选料不止。
数万石头，秦枫花了大半天。
时间很长，不过若是放到业内来讲，又快得可怕。
这些人，当然不可能理解，秦枫到了最后，隔空气针下去，一次可以检查十几二十，甚至上百个石头的效率。
这是远超于现代科技的异能。
最终，他选了九十八个石头。
“差不多了，就这样。”秦枫到了钱大川跟前，淡淡的道。
“秦总，数目不够啊。”钱大川有点不快。
“没事。”秦枫并无所谓。
钱大川眼中一片黑气，“秦总，做生意得讲诚信，尤其是咱们这个门道，你不能老是变来变去，要么你选够三百，我钱不能少。”
八千万已钱大川认为的极限背锅金额，如果秦枫这个金额都不出的，那他想让秦枫在天福被责难难度很大。
斯维因拿钱他办事。
事情办不成，这钱可不好拿。
“我给你两亿。”秦枫笑了笑道。
“什么？”钱大川差点跳起来。“
秦枫表情仍然淡淡，“里面有个大料，我给两亿其实也赚了很多，不好让你吃亏。”
“好的好的，恭喜秦总发财。”钱大川求之不得，这次他客气都不客气，直接把合同拿了出来。
秦枫自然不多说什么，提笔写合同就行。
再下一刻，他直接给叶伟童打电话，让她转账了。
钱已收到，钱大川狂喜同时，看向秦枫的表情极其玩味。
“秦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说法，那料肯定惊人，你知道的，现在都是短视频的时代，却不知道我能不能联系一下熟悉的媒体，解石的时候直播一下，这样很有广告效应。”
一看钱大川那表情，秦枫立即知道他什么意思，就等着他出丑而已，说得挺好听，广告效应。
“没有问题，你先把石头给我送回库房，我要直播了，联系你。”秦枫笑了笑道。
钱大川连连答应，接着又开始叫车。
口中说着要把财神好好送回去，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很难说了。
秦枫带着九十八块石头，离开了七喜阁。
……
临海总部，临时董事会很仓促。
华天雄坐在主位，表情有点难看。
临时董事会是谭章发起的。
原因倒是简单，本来花五亿买几万块老坑料，结果叶伟童回来说最后是八千万买三万块。
这铁定了亏。
结果好了，现在更加可怕的消息已传了出来，叶伟童说秦枫转了两亿走。
“大家不要急，小秦做事，我还是很相信的。”华天雄硬挺秦枫，不过实际上，他现在明显没有什么信心。
看石头这事，运气成分太多太多，哪里有那么多大料。
秦枫展示了逆天眼力，其实他也认为还是运气居多。
这行再大的大师，也是运气综合眼力，人人都这样。
“华总，秦总回来了。”办公室外，早就有助理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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