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大华现在敢这么骂朱皮，底气还是有的。
朱皮确定在他手底下挣了不少钱。
“杨总，没办法，这个姓秦的确实不讲道理。”朱皮捂着脸，艰难解释。
他被秦枫打了一顿，现在脸还肿着。
啪！
杨大华冷哼一声，已把一叠刚刚打印出来的东西，扔到办公桌上。
“老子早就让人查清楚了，天方科技的普通员工里面，都没有秦枫这么一号人物，摆明了就是外包公司的，这你都不能把女人给我带回来？”
杨大华又是破口大骂。
自然，现在的朱皮随便找什么理由，想把他说服，都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杨总，他会不会是道上的？”听到这个朱皮楞了楞道。
现在很多企业的保安公司，也是外聘。
外聘的好处，就是没有那么多事情。
有些杂牌公司，连保险都不给，管理非常混乱。
当然出来混的混混，动不动冒充什么保安，也不稀奇。
“然后呢？”杨大华继续咬牙切齿。
他这么大一个老板，是不可能管什么道上道下的。
他让朱皮去办事，无非就是为了把叶子萱搞定。
这货本身搞球队，是为了公司打广告。
经营的时间稍稍久一点，他自然知道打假球可以赚钱。
偏偏何凯这个榆木脑袋，动不动要挡他赚钱。
整个球队都被收买了，何凯还不收钱，他不搞他才怪。
至于何凯的老婆，杨大华早就见过。
搞定何凯，以后他的财源滚滚来，什么几百万赔偿那就是个理由。
有了钱就得玩女人，这是很简单的逻辑。
“行了，杨总，我知道怎么做了，不过你得提供点人手。”看到杨大华吃人的眼神，朱皮早就明白了什么。
“差钱的话，去财务报。”杨大华给了朱皮一个白眼。
荣华地产做这么大，下面有人有钱。
如果被一个天方科技外聘的人都搞定了，那他不用混了。
朱皮咬了咬牙，迅速离开了现场。
……
夜色已暗，天方公司，灯火通明，正是在加班加点。
最高层的办公室，李南方伸了个懒腰。
他正在看财务报表。
随着秦枫的归来，整个公司的动作，越来越上轨道。
前一段时间，公司被打压，他忙得不行，晚上觉都睡不了。
现在公司蒸蒸日上，结果没有差别。
不过，心态差别就大了，以前是愁得睡不着觉，现在是高兴得睡不着觉。
微微咳嗽，李南方已捂住嘴巴。
他岁数大了，身体实在不佳。
自己的毛病被秦枫压制，但因为太过操劳，偶尔明显也有毛病再次翻起来的可能。
“算了，今天晚上提前走。”咳嗽之后，李南方觉得怀情况不太对劲，他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很快，他孤身一人离开了大楼。
李南方向来体恤下面的人。
而且他年龄大了，如果不是在特定场合，很多事情亲力亲为，也有锻炼身体的意思。
因为时间晚了，他已把司机叫了回去，现在是一个人开车。
他已到了露天停车场。
正要打开车门，旁边已有人走了过来。
李南方心中警惕，“什么人？”
“李总，好说，没有大事，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朱皮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已出现在李南方眼中。
李南方背靠车门，努力保持镇定。
“说吧，什么事情。”现在就要公司门外，他随便吼一声，这些人绝对落荒而逃。
不过，也保不准这些人敢对他不利。
看他们的样子，可能不是好事，但应该不至于太过恶劣，李南方已开口询问。
“有个叫秦枫的，是不是你们公司外聘的？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朱皮神色不善道。
要打听秦枫的身份，他其实未必要找李南方。
不过天方公司李南方最大，他被秦枫收拾了一通，实在有点恼怒。
现在他有人有钱，只想着耀武扬威，才能够洗刷自己心头之恨。
“听都没有听说过。”李南方楞了楞，早就开口拒绝。
他转身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结果车门却被人死死按住。
“死老头，你别跟我装蒜，这小子出手就是几百万，你给我说不认识？”朱皮冷哼一声。
秦枫绝对不是一般人，他基本可以确定，要么是保安公司的人，要么是天方科技合作公司。
“不认识就不认识，几百万也叫钱？”李南方神色紧张。
他倒确实有资格说这个话，不过对他来讲几百万不多，对于外人来讲可不一样了。
而且钱到了几百万，钱多钱少已没有意义，他确实不可能不认识，出手就是几百万的人。
轰！
刹那之间，早就有人伸手。
却是一个彪形大汉，死死将李南方嘴巴封住，然后另外一个大汉，对着他肚子就是几拳。
李南方哼哼一声，不得不蹲了下去。
“死老头，你特么嘴巴这么硬？”
朱皮眼中恼怒，还把蹲下的李南方踢了一脚。
“你到底说不说？”下一秒的时候，朱皮蹲到地上，抓住了李南方的衣领。
李南方眼神微眯 ，明显精神有点不振。
“把手松开。”朱皮喝斥控制李南方的大汉。
那大汉松手，李南方蹲在原地摇晃几下，直接趴到了地上。
“这死老头怎么回事？”朱皮眼中带着疑惑。
旁边又有一个大汉，赶紧蹲下，去摸李南方的鼻息。
摸过鼻息之后，那大汉皱起了眉头，又去扳李南方的眼皮，“朱经理，挂了。”
“什么？”朱皮眉头深锁，明显有点意外。
那几个大汉，根本没有人理他，已伸手去摸李南方的手机。
将手机拿出来之后，拿着李南方的指纹，对着手机背一按，手机已解锁。
那大汉翻阅不止，很快李南方的通讯录已翻了出来。
大汉又把手机，递到了朱皮的手中。
朱皮扫视手机，微微皱眉，他又把秦枫的名片拿了出来，上面号码一对照，果然有些信息透露。
秦枫的名片上没有头衔，而李南方的手机里面写得很清楚－－大少爷。
“原来是秦家的人了。”朱皮翻了个白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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