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往背包里塞了一套换洗衣服,带上手机充电器,确认没有遗漏其他东西以后,从卧室出来,走进浩然法坛。
食指中指并拢作剑指状,指尖悄然浮现一枚虚幻的职箓印签,浑身煞气萦绕的蛟大王飞将出来,在浩然法坛上空盘绕悬浮。
“小子,叫本座出来干什么?”蛟大王昂着蛇头,居高临下地问道。
陈昊指着坛桌上的两把蛇鳞剑说道:“我要出趟远门,法器法坛不方便带在身边。
你不是能把煞刀弄进职箓空间吗,帮我把它们一起收进去。”
蛟大王瞅了坛桌两眼,摇头道:“浩然法坛太大了,辟邪灵力又强,我暂时吞不了,这两把剑用我的蛇鳞炼成,倒是可以带进去。”
陈昊知足道:“那就带剑吧。”
蛟大王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两把蛇鳞剑一吸,二剑顿时咻地飞入它口中。
收起蛟大王,陈昊沉吟片刻,唤出书灵,决定也将它带上,单独将浩然法坛留在家里。
安置妥当,陈昊退出浩然法坛,一边上楼一边喊道:“秀滢,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
来到许秀滢卧室门口,陈昊抬手敲了敲门,问道:“能进来吗?”
“进来吧。”
推门进去,一股香甜浓郁的果香味霎时飘入鼻中,高挑纤柔的身影正忙着把一本本下学期要学的课本放进拉杆箱。
经过半个月的恢复和保养,她脸上的皮肤重新变得水嫩光滑,如同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捏上两把。
陈昊奇怪地问道:“你带这么多书干嘛?”
许秀滢一本正经道:“带回去看啊,都是下学期要学的,提前预习下。”
“呵呵。”
“昊哥,你笑什么?”许秀滢不明所以道。
陈昊笃定道:“我赌你带回去绝对不会翻开看一眼。”
“为什么?”
“因为我就带过,带回去是什么样的,带回来还是什么样。哦,忘了,好像我爸看了两本,我一本没看。”
许秀滢瞪着黑亮亮的大眼睛,发誓道:“我肯定会看,不看就是小狗。”
“好样的!”
陈昊表扬了一句,转身往外走,“秀滢啊,你已经是大学生了,不是高中生,说话要算话。”
许秀滢问道:“我放回去还来得及吗?”
陈昊:“……”
半个小时后,二人轻装坐上出租车,赶往白焚市火车站与池海、许临他们汇合,坐最近一列高铁去省城。
本来许秀滢的爸爸要开车来接她,她心疼爸爸长途奔波,临时决定和陈昊他们坐高铁到省城,让她爸来省城接她。
高铁到站,送走许秀滢,326六君子在火车站附近逛了逛,然后到点进站检票,坐上六点三十六分由省城发往弗兰省汉陵市的列车。
省城到汉陵市全程一千多公里,耗时将近十七个小时,他们买的是卧票,晚上睡一觉差不多就到了,不算折腾人。
老大池海的爸爸是他们那儿的村委会主任,带头致富的典范,家境还不错,得知儿子带同学来家里玩,池主任特地安排了两辆车来接他们。
车上,池海冲开车的堂弟问道:“阿祥,你啥时候回来的?叔叔婶婶还好吧?”
“前天回来办点事,我阿爸阿妈好着呢。阿海哥,你这趟回来几天啊,去我家玩嘛。”
“十五号收假。”
“哦,长得很嘛,过几天我要回家,到时候你和五位哥哥跟我一起去,我阿爸阿妈可想你了。”
许临插话道:“阿祥,你家不在池家村吗?”
“搬出去了。”
池海解释道:“这几年村里的年轻人全往城里跑,现在村里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找不到几个年轻的了。”
阿祥说道:“城里机会多嘛,只要肯干就有钱赚,待农村里有啥奔头,种地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收成一卖,算算还不够化肥钱。”
陈昊附和道:“确实,我们村也一样,青壮年全出去打工,田地租给搞温室大棚种菜的。”
“阿昊哥哪儿的人?”
“濮迤省木麻县的。”
“阿临哥你们呢?”
“都是濮迤省的。”
“那不就我阿海哥一个外省的了?”
邹谭开玩笑道:“对啊,就你哥一个外省人,经常被我们欺负,天天晚上给我们端洗脚水。”
“去你丫的。”
池海笑骂一声,对阿祥说道:“阿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宿舍的人都特好,特照顾我。”
“看出来了,你们关系真好。”
许临撇嘴道:“我们是好兄弟好哥们,可惜今年出了个叛徒,不跟我们玩了。”
段文斌明知故问道:“叛徒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雷扬阴阳怪气道:“还能是谁啊,就是那个瞒着我们跑出去和女朋友过没羞没躁的二人世界的人呗。”
“喂,昊哥,说你呢。”
陈昊无语道:“我他妈的要跟你们解释几遍,都说了我们是合租,合租懂不懂?还有,秀滢不是我女朋友。”
许临冷笑道:“要不是那天早上我看见你和许秀滢一起骑车来学校,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怪我咯,你们又没问。”
“靠,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你们不问我哪知道你们想知道。”
阿祥笑呵呵地听着后面几人斗嘴,忽然开口道:“阿海哥,你找女朋友了没?”
池海叹道:“没人瞧得上。”
“怎么会,你可是大学生啊,是不是还在想着阿倩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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