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车上说的那句‘果然’是什么意思？”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可馨和安妮就听到了林琅的自言自语，在说出那两个字之后，他又重新沉默下去，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再加上当时车上人多眼杂，她们也就没有直接向林琅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他们三个蹲在一个小集市的角落，吃着在集市里买到的各种零食。
虽然味道和他们那个时代的零食差别很大，而且不够健康和卫生，但各有风味，可馨还是挺喜欢吃的。
在这个时候，可馨好奇问起了之前在公交车上，林琅想到了什么事情。
“这个城市存在恶魔。”林琅冷不防地说。
“什咳咳……”可馨一惊，忽然被呛到，话才说到一半就咳嗽起来。
安妮眉头微皱，看向林琅，“是因为那几辆运兵车吗？”
林琅摇摇头，说道：“其实还有很多疑点，你们并没有注意到。”
听到这话，可馨和安妮就更加疑惑了。
“很多疑点？我怎么没注意到？”可馨困惑说道。
安妮则陷入了思考，原本她对近两天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现在被林琅这么一提醒，她就发现了很多疑点。
“筱姐莫名其妙对我们很友善！”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安妮笃定说道：“明明那是我们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可她不仅愿意给我们预付工资，还请我们吃了一顿饭，甚至那顿饭我们还莫名其妙点了很多道菜，即便如此，筱姐对我们也没有任何怨言，就好像……不对，应该说‘就是’——筱姐认识我们，而且时间不短！”
一个人就算好心也应该有个限度，林筱能被叶雅芝信任，并且任命人事经理，肯定不只是因为她们之间关系良好。
林筱看样子也有三十岁了，而且还是一个酒吧的人事经理，社会经验不会弱到哪里去。
给他们预付工资还可以解释，但她不仅预付工资，甚至还请他们吃饭，包容了他们的任性。
他们甚至能够毫无顾忌的对林筱‘撒娇’，怎么看都不对劲！
听了安妮的解析，可馨被吓了一跳，忧心忡忡地说：“难道……我们丢失了一段记忆？”
“你觉得如果我们和林筱认识，那么原本最有可能通过什么途径与她认识？”林琅没有回答可馨的问题，而是又作了一个疑问。
“当然是招聘……”
话没说完，可馨自己就愣住了。
随即，她眼前飘荡的弹幕忽然汹涌起来。
【草草草！不要吓我啊！】
【可馨你们没有那段记忆也就罢了，我们也没有印象，难道那个恶魔还能沿着网线过来影响我们？】
【糟了，该不会所有人都丢失记忆了吧？】
对啊！这就是最大的漏洞！
可馨恍然醒悟过来。
如果说，身处这个世界的他们有可能遭到恶魔的影响而丢失了记忆，那么摄像机镜头后面的观众们呢？
观众们不在这个世界，而是身处于距离这个世界不知多远的其他世界，甚至不一定是在同一个世界之中。
他们自己被恶魔影响的话倒还说得过去，观众们要是被恶魔影响到了的话，这头恶魔该有多么强大？
十一级？
十二级？
这时，林琅又摇了摇头，道：“我之前说了，‘这个城市存在恶魔’，但我没说过，这头恶魔的能力是删除记忆。”
“那它的能力是什么？”安妮急问。
情况好像越来越诡异了，这个城市存在恶魔也就罢了，如果它的能力不是删除记忆，可他们的记忆又是为什么没有保存下来？
林琅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将自己推测的根据一一点数出来：“首先，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们并没有收集这个地球的物理常数，直接略过了这个做法，按理来说，作为开拓型偶像，来到一个新世界需要做的就是收集新世界的物理常数，只有这样，才能对‘鹊桥’进行调整，与多元宇宙互联网接通。”
听到这里，哪怕是可馨也意识到了问题。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震惊道：“我们的摄像机没有经过调整，直接就连接到了多元宇宙互联网！”
林琅点了下头，“我们没有收集物理常数的信息，也没有对‘鹊桥’进行针对性的调整，当时我直接对你们说‘打开摄像机，看看能不能连接到网络’，那是我下意识的话语，直到昨天，我才反应过来，开始对目前发生的一切事情感到困惑。”
从昨天开始，林琅就在思考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越是思考，就越是感觉不对劲。
以他的智慧，不可能会忽略物理常数的收集，更不会直接让可馨尝试启动摄像机。
“其次，安妮你也说了，林筱对我们莫名其妙的好感；第三，那些粉丝莫名其妙对你们的狂热喜爱；第四，我对‘心眼’的法术化过程太过顺利，在使用‘心眼’之后，我对于这个视界的掌握速度莫名熟练；第五，我们昨晚才演出，演出时长两个多小时，就算不是全部看完也需要一定时间，而演出的视频火爆也需要时间，其他人不说，就只说黄潮，他是港岛的人，从港岛开车到花城需要三个半小时，演出录制视频流出，到火爆，到他注意到视频，再到他驱车从港岛前来，你们认为需要多少时间？”
——时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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