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像蒋琛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闷骚精英男，顾衍之本来都做好准备要等半天才能拿到回复的，却没想到不过半分钟，消息就回来了。
“这才是务正业。”
顾衍之忍不住一笑，目光再看向蒋琛时，带着几分深远，他没有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再一次把手机塞回口袋，也没有换地方。
很快，那边的陈楠就拿着酒杯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没等顾衍之诧异，陈楠就冲他一笑，“师兄，这可是你欠我的，刚刚你都没有喝完。”
“叫我王奕就好，”顾衍之接过酒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拿到毕业证，也不是正式考进去的，真的不能算师兄的。”
陈楠弯了弯眼睛，“那你就当让我占个便宜呀，家父自从看过师兄你的作品之后，就每天都在家里叨叨我，我这好不容易见到本尊了，当然得敬你一杯呀。”
小姑娘的笑容看上去天真无暇，如果顾衍之不是能看见她手上因为沾过药物闪烁的特殊光芒的话，说不定都要信以为真了。
而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衍之当然不好继续拒绝，冲陈楠一笑，说了两句客气话，就就着酒杯闷了两口酒。
放下酒杯的一刹那，顾衍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陈楠看了好几秒，仿佛还带着点少年人对着女孩子的羞涩一样，陈楠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一刹那间加快了，但很快，她就抑制住了。
就是这个人害了他爸爸，让他爸爸现在被迫休职，还很有可能面临失业，自己的大好前途也葬送在了他手中，要是没有王奕的话，要是没有王奕的话……
陈楠冷笑了一声，她之前观察顾衍之喝酒，都是抿一小口的，所以故意放了挺多分量的，而他这一次喝这么多，药效只会发作的更快。
端起酒杯，一骨碌把酒咽了下去，亲眼看着对面的顾衍之的目光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涣散，随即冲他莞尔一笑，“师兄，之前光顾着说家父了，其实我对师兄的才华也是非常崇拜的……”
我靠，这药好猛！
陈楠故意把声音掐的很娇柔，但在顾衍之耳边，压根就是一串声波，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就这么半分钟不到的时间，药效居然已经发酵成这副模样了？
“狗子狗子狗子！你快看看我这药能不能解点？”抓着最后一丝理智，顾衍之在内心里大吼。
系统眼皮一睐，“四分之一，成不成交？”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钱你怎么比我还抠门！
“成交！”顾衍之一咬牙。
系统哼了一声，“怎么，现在怕一会出事了？”
顾衍之在意识里疯狂摇头，“不不不，我怕我这药太迷糊，一会和五花肉的滚床单都感受的不够细致……”
系统：……
虽然被减少了点药效，但身体还是会发软，于是，在顾衍之的意识里，就只剩下陈楠乱七八糟的说话声，和突然伸出来扶住他身体的双手。其实顾衍之不是特别喜欢和女人接触，这和他自己现实生活中的阴影有关系，所以在陈楠伸出手来碰到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一边感慨这药果然厉害，一边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让系统稍微给自己再解掉一点，他平时就已经够没节操了，这药一喝，到时候更没有节操把蒋琛给弄恼了他吃不到五花肉了怎么办。
一想到蒋琛，顾衍之就感觉一股暖流滑到了下半身。
“你还真是心心念念啊。”系统凉飕飕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顾衍之这会儿已经不能正常控制自己的大脑回答了。
而此时此刻，陈楠也带着顾衍之一路朝连墨告诉她的汇合点走去。
路上并不是完全没有人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但陈楠站的方向比较狡猾，大多数人都只看得见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这样的场景在宴会上是再寻常不过的了，所以就算是看见了，也不会有人想要凑上前。
于是，陈楠很轻易地把人带到说好要交汇的点。
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一帆风顺的，要说哪里出错的话，应该就是陈楠紧张兮兮地带着顾衍之站在隧道里足足三分钟，都没有人来。
“怎么回事！我已经到这里了，都没有人---”三分钟一到，陈楠就阴沉着脸拨通了连墨的电话。
那头微微一顿，“不可能，他们三分钟前就已经到了汇合点了，你是不是走错了通道---”
“你开什么玩笑！”陈楠的声音忍不住变得尖锐了一点，“我怎么可能走错通道！你最好快点让人来接他，不然我就……”
陈楠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拿着手机的手臂一轻，下一秒，连墨的电话就被挂断了，陈楠有些愣怔地看着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她十分钟前才刚刚看过的脸---蒋琛……？
这人站在黑暗的隧道里面，只有一小半张脸被外面透进来的光芒照清楚了，一双眼睛里的目光沉的吓人，让陈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无发漏！”已经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顾衍之原本安安静静地站着，却在蒋琛出现的一刹那，突然叽里咕噜说了两句什么，然后身体猛地一窜，极其自觉地挂在了蒋琛的脖子上，然后冲着他“吧唧”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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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之抱着啃：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蒋琛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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