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急救室的灯光灭了,陆威被推了出来。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进去急救病房观察几天,毕竟病人头部受了严重的创伤。
我们几个人帮着医生把陆威移进了病房,然后在旁边守着他。只要度过这段时期,就算是彻底脱离危险了。
我在心里暗自祈祷,祈祷他一定要醒过来,很多事情,只有他醒来,才会一切真相大白。
“水,水,……。”
我正在满心复杂的担忧着,床上的陆威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抬眼望去,只见他的眼睛微微动了几下,嘴巴糯糯的蠕动着。
女佣立马趴在她耳边,问他是不是要喝水,他眨了眨眼皮,表示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连忙端了一杯水过去,但想想又不妥,便让楚轩辕帮忙去护士站那里讨来一根吸管,这才将陆威小心扶起来靠在床头,让他含着吸管慢慢吸点,以免喝得太急背水呛到。
这个方法,其实是有一次我住院的时候,唐夜用过的。他说这样可以避免因被水呛而引起的窒息。
想起唐夜,我心一阵莫名的抽疼,但一看目前陆威这样的情况,我也无心思索其它。
喝了些水,陆威感觉好多了,慢慢的,脸上竟然有了些精神。
“陆威。”
我走上前,想要握住他的手,跟他好好谈一谈。
可就在我手刚触及到陆威指尖的瞬间,心脏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心跳加速,又好像心慌不已,总之,心脏的跳动频率开始变得紊乱不齐。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的恐慌让我有些惊慌失措。
我总感觉我跟陆威在哪里见过,有种时空交错的熟悉感,可在巴黎,这才是我们的第一次会面。
一时间,我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有惊讶,有慌乱,有困惑……。
陆威显然也有与我类似的感觉,此刻正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久久合不拢嘴。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狐疑。
陡然间,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用英语开口询问。
“你到底是谁?怎会跟我如此相像?”
我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可以猜测出他问的内容,楚轩辕连忙给我翻译了一遍,并用英语告诉陆威,我英语不太好,他最好用中文跟我交谈。
我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过,说是双胞胎在一起,某些生命迹象是会同步的,比如说心跳。
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我抓住了陆威的手,掌心相对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我们清晰的心跳声,竟然那么神同步!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确定,陆威跟我,绝对有血缘关系!
而且,可能是那种冥冥中,伴生的双胞胎。
我十分惊奇,陆威也惊奇不已。楚轩辕在旁边,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陆威,完全看傻了眼,因为两个人太相似了。
我差点就喜极而泣了,但目前,需要冷静下来,这些都还只是我的猜测,最好的判断,是通过医学手段—DNA鉴定。
刚巧这时候医生过来催促我们家属去给家属缴费,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萌生在心底。
“医生,我想问问能否你们医院能否做DNA鉴定?”
我眼睛一亮,急切的询问着医生。
“可以当然是可以的,只是这费用,恐怕会有点高。”
“没关系,费用可以承担。”
可是光我一个人同意是没用的,于是,我把试探的眼神投向陆威,他还没缓过神来,有些机械的点了点头。
医生见我们双方都同意了,立马安排人给我们抽了血,送往检检验科。
“医生,最快可以什么时候有结果?”
我有些心急,巴不得立马知道结果就好。但医生说,即便是做加急处理,也要24小时。
“再等等吧,也不急在这一天时间。”
楚轩辕见我有些心急了,连忙安慰我。
也只好等了,谢过了医生,我开始跟陆威试探着聊了起来。
陆威除了会说英语,其实中文也会一点,只是有些生字词的发音不太标准而已。但至少,中文发音再差,我还是听得懂的,但一说英语,我就完全懵了。
“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我笑着问他。
陆威用蹩脚的中文告诉我,他其实是在法国的一个农村里长大的,但是关于那个农村的记忆,他却所剩无几,几乎模糊了。
他只记得,父亲呢,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男人,喜欢酗酒,只是在他四岁的时候就死去了。可奇怪的是,他却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而且长大后他从别人口里得知,那个法国男人,实际上也并不是他父亲。他自己也发现了,因为身上越来越明显的华人特征,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出身。
他说他七岁就开始出来以乞讨为生了,这些年来,差不多走遍了大半个法国。最终来到了巴黎,天天跟一帮华人混在一起,也就是在这里,他才认识了费丽雅跟她哥哥。
这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女佣的真正名字叫费丽雅,转过身去,冲她们兄妹笑了笑,算是正式打过招呼了。
陆威说,他们从小就混迹在贫民,是在贫民区的小巷子里长大的。偶尔也去附近的华人区打打零工,但是贫民区的治安一直不太好,流氓地痞络绎不绝,所以他们总是经常挨打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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