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比夹杂着冷风的雨水还冷,几乎冻裂我的骨头。
我如同一头野兽,盯着即将要撕碎自己的怪物。李水良对我的可怜从来视若无睹,锋利的嘴角勾起一个阴毒的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语气无比轻松:“别害怕,我让你去卖,又不是让你去死。”
落在李水良手里,我能很清晰的感觉,自己就算不死也不会好多少。
他让人把我抓过来,我不知道是米菲操控,还是他自己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一点,反抗会比不反抗死的更惨烈。
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像李水良这种卑劣、恶心的像蛆虫一样的生物,怎么可以安稳的活在这个世上。
“良哥,别废话了,你不是说只要我们把她带来,就让我们第一波上吗?”四个人当中的一个摩拳擦掌,眼里冒着淫、光。
四个人都急不可耐,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李水良脱掉金丝眼镜,擦了擦上面被细雨雾蒙的镜片,重新戴上后露出个青惨惨的阴笑:“随便玩,别玩死,还得拿她赚钱呢。”
四肢被绳子绑在床上,我身体被迫摆成一个大字。
恶心的四双手颤抖着抚摸我的皮肤,“刺啦”裙子被粗鲁的撕开,我浑身一凉绝望的闭上眼睛。
如果可以,我想去死。
.......
我听到有人惊喊:“卧槽,他妈的出血了,大出血了!”
身体已经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麻木而又冰冷,脑子里连思考都不会,只是麻木的看着他们惊慌的提上裤子跑出去,我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缓缓的闭上。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其实我妈没走,我爸也没把我卖给李水良,梦到我遇到的这一切只是夏天午休时做的一个梦。
“豆儿,跟妈下地干活儿。”
“豆儿,咱后山的梨花开了,你看院子里飘了一层跟雪似的花瓣,好看不?”
“妈,你怎么不给我取名叫梨花,我喜欢梨花。”
“梨花命短。”
可是,妈,红豆的命有多长?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身上盖着一条肮脏的被子,手上扎着一根药管,头顶上玻璃瓶里不知道吊的是什么药。
我腰稍稍动了一下,下身碎裂一样的疼就让我忍不住叫出声。身上有好多伤,手腕都已经被勒的隔断血管,双手浮肿的像根本不是我自己的。
门被推开,一个男的端着碗走进来,我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好像是昨天抓我过来的人里,其中的一个。
“张嘴。”他走过来命令我。
我死死闭着干裂的嘴,咬紧牙关无力的把头撇到一边。
“妈的,饿死你!”他“哐啷”一下把碗筷丢到床头烂掉的桌子上,指着我,“饿你几天,看你他妈的吃不吃!”
第一天我没吃东西,到了下午有人过来把我手上的针拔掉。
到了晚上有一个陌生男的走进来,他最少有六十岁,肮脏的手不停抚摸我的身体,我被他折磨的像是一条死鱼,凸着眼珠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待了多少天我不知道,每天都会有好多陌生的男人来,折磨我,他们掐我、揪我的头发、用烟头烫我、坐在我的脖子上把恶心的东西往我嘴里塞。
期初我想死,到后来我发现自己连死的力气都没有,李水良让他们喂我粥,是怕我有力气跑。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有天醒过来之后,我开始想尽办法的逃,我四肢都被绑着,凭自己的力气跑我绝对跑不出去。
我开始注意来这里的人,直到有天晚上来个一个有十七八岁的男孩儿,还穿着校服。
他很胆怯,进来后看到我浑身寸缕未着,他的脸唰的红了。
我知道或许他能救我!
“小、弟弟,求求你救救我……”我压低破碎的声音,紧张的盯着屋子里的门。
他们在外边看着,如果听到求救一定会冲进来。
听到我的求救,他眼底闪过一丝的讶异,还有一丝的惊恐。
“小、弟弟,我是被他们骗过来的,我就在城里住,求求你救救姐姐好不好?”我的声音颤的不行,渴望的看着他。
他吓的仓皇从房间里逃出去,等待我的是一顿毒打,他们把我绑的更紧,还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水良。
“你还想跑?”李水良来的时候,拿着一瓶药。
阴冷的双眼里冒着足够杀死我的目光,他悠闲的把药瓶拧开,一手捏住我的下颌:“这瓶药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开口说话!”
他咧开的嘴里露出尖牙,我拼命反抗,但被绑住的四肢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实际性的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踢开,在这里守着我的一个人冲进来,神色慌张:“良哥,咱们快撤吧,卧槽有警察来了。”
李水良细长的眼睛一沉,咒骂了一句之后,快速把手里的药瓶拧紧扔到床底下,他站起来,不甘心的瞪我一眼,拉着那个人跑出屋。
“红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徐碧柔。
她带着浓浓的哭腔,扑过来解开我手腕的绳子,回头叫:“程哥,程哥你快帮她松开腿。天……那个畜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红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我是碧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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