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小蝶
回了城，李牧没有带二人回府，而是扭头的去了柳城县内最大的青.楼。
在这朝代，官员去嫖妓可是犯法的，尤其是还带着锦衣卫的两名公门人物前来嫖妓，这更是荒唐加怪异。
老鸨看到这两名锦衣卫官员的时候，魂差点没吓出来。
又看看领头的这位公子进了大堂之中轻车熟路的拿出银子道：“要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最好的房间。”
然后，老鸨子才注意到这位公子竟然没穿鞋子。
什么样的阔家公子会不穿鞋子来逛青.楼，甚至还带着这两名官差，这是一个绝对惹不起的人！
这间青.楼的规模虽然不小，楼层却并不高，仅有两层，二楼正南处是最好的上房，正好今天这里没有人。
进了屋子，两名锦衣卫更是有些拘谨了。
他们能闻到这屋子里的脂粉气和一些比较靡费的其它味道，“大人，我们来这里是……”
“买鞋子。”李牧说。
“买鞋子应该去鞋店。”
“现在有鞋店开着吗？”
“没有，可来青.楼未免也太……”
话未完，门外走进来一位姑娘，一位婀娜多姿的姑娘，她手中拿着一双男人的鞋子，还拿着一双干净的袜子，进门瞧见了李牧，躬身施礼道：“公子，奴家小蝶。”
说完，她跪坐在李牧面前，为他褪去袜子。
这走了一路，李牧脚上已有伤痕，微小的伤痕夹杂着的一些灰尘。
小蝶道：“奴家为公子取水来。”
待她出门，李牧笑道：“青.楼女子最是善解人意的。”
两名锦衣卫未敢说话，心中直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瞒下来，否则这件事情要是报上去，会不会激怒皇上？
忽听李牧又说道：“我问过王知府，整个柳城县就只有这么一家大青.楼，其余的青.楼都是较小的，如果二位冒雨杀了人，要在第二天黎明之前躲避，不被衙役抓到，你们会躲在什么地方？”
二人一怔。
青.楼！
这确实是一个太好的去处了。
不会惹人怀疑，同时不管多晚，不管你是何模样，这里都会接待你。
难道说，那位杀人犯也来青.楼了？
李牧道：“问问就知道了。”
片刻后，小蝶回来了，她打了一盆热水还拿了一些药膏，帮李牧洗过脚之后涂抹上药膏，这才算了事儿。
现在，李牧躺在床上，小蝶坐在床边为他按摩，时不时会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一看站在不远处的两名锦衣卫，她忍不住问道：“公子是从京城来的？”
李牧道：“不是，我是从扬州来的。”
“扬州？”小蝶兴奋了，问：“是李牧治理的那个扬州吗？”
李牧忍不住笑道：“这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扬州不成？而且我就是李牧，他们是锦衣卫，相信姑娘看得出来。”
小蝶手上的动作一停，明显是被吓到了。
“我们是来查杀人案子的。”李牧说。
“那为何会来青.楼？”
李牧半眯着眼睛道：“因为来得匆忙，忘记带自己的侍女了，我是个贪官，贪得无厌之官，没有舒服的床，没有侍女的侍奉，我是睡不着的。”
这句话当然是谎话，他今天下午不知道睡得多香，现在没有睡意，就算是神母娘娘服侍他，他也是睡不着的。
小蝶禁不住笑道：“大人若是贪官，这天下便没有清廉之官了。”
好嘛。
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李牧倒是不在意。
两名锦衣卫也假装没听到，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李牧的身上，倒是想要看看李牧能从这青.楼女子的嘴里知道什么。
李牧道：“我一个知府，一年的俸禄都不够在你们这里玩上几天，更何况还要家里补贴。”
小蝶想了想，说：“报纸上说，大人可是家财万贯，有一位会赚钱的娘子。”
李牧笑道：“她的确很聪明，也比你漂亮。”
敢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外一个女人漂亮，这样的话也就是李牧敢随便说说了，不过这也是一句大实话。
小蝶并不在意这样的话，她更在意别的东西。
她问：“大人查案查的如何了？”
李牧突然翻过身来，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姑娘这么问，我可要将姑娘当做是的同党了。”
看着他的表情，小蝶被唬住了。
李牧也被自己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他轻捏着小蝶的手，叹了口气道：“毫无头绪，这真是我见过最麻烦的案子了。”
李牧的手很温暖，很容易给别人安全感。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太帅了。
没有女人不喜欢帅气的男人，青.楼女子就更是了，她们盼不得自己的恩客是十足帅气的男人。
见到这样的恩客，不说知无不言了，话总会多一些的。
“听说是鬼魂作祟……”小蝶一脸害怕。
李牧轻搂住她的腰道：“哪儿有鬼魂作祟，这天底下就没有鬼魂，那是人为的。”
小蝶道：“可有什么人会那么残忍，杀那么多人。”
李牧道：“人才是最可怕的，人比鬼魂可要可怕的多，说来，案发那夜，小蝶姑娘有没有见过什么古怪的人。”
小蝶问：“什么样的人算古怪？”
李牧想了想，道：“像我这样，半夜来此，浑身湿透，而且没穿鞋子只穿袜子的人。”
小蝶道：“这样的人，很少见啊。”
她在想着。
李牧则是抱着她上了床。
当然，李牧不会给自己和她逢场作戏的机会的。
“呀！”小蝶突然大叫，“我见过，真的见过，就在那天晚上的时候，当时我的客人是崔员外，员外爷站在楼上也看到那人了，他披着斗笠，浑身湿透，还没有穿鞋子，不过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二十多两银子。”
“当时招呼他的是哪位姑娘？”
“是瑞沁，她……”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死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是那老鸨的声音！
李牧来不及穿袜穿鞋，直接奔出了屋外。
只见，正对面站着一群人，显然就是那里死了人，否则不会引来那么多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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