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真大胆
柔娘回来后，看着李牧的目光明显有些怪异。
李牧猜到可能是严莹对她说了什么，遂停笔问道：“严姑娘和你说了什么？”
柔娘道：“我竟不知道公子还有收藏其她姑娘肚.兜和裸画的爱好。”
李牧摸了摸鼻子：“她可真大胆，还都说了。”
柔娘咬着嘴唇，道：“公子做什么，柔娘本是插不上嘴的，可这种事情未免也太……”
李牧轻拉住她的手：“你担心我？”
柔娘点头。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担心，要是暴露了，李牧极有可能就会身败名裂，当然严莹也肯定是活不了了，用一条性命来换李牧的身败名裂，这似乎有些不值当。
这是在赌！
所以柔娘非常担心。
“人活着就是在赌。”李牧捏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缓缓道：“我要封侯拜相，要当那个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就必须要赌，而且要用最大的赌注来赌，赢了就赢了一生，输了也不过身败名裂，反正我现在有娇妻美妾，还有你。”
“我……我可比不上夫人。”
“柔娘自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何须与他人相比。”李牧笑着，小声道：“柔娘的胸比严姑娘的大，身材也比她好，我总不会放着好的不选去选一个不好的吧？”
柔娘怔了一下，被看透心思的她有些无地自容，连忙解释道：“是夫人让我看着公子，不要让公子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李牧失笑，道：“严嵩的女儿到了柔娘口中就变成了不三不四的女人，说得好，说得好。”
“不是，我……”柔娘急了。
李牧想了想，道：“我们去茶室里说话？”
“哦，嗯。”
……
打扫茶室的工作一般是由春桃打扫的，这个姑娘来历清楚，李牧也可将自己的一些隐私的地方交给她来打扫，这样也能让柔娘稍微轻松一些。
和往常一样，春桃一人打扫着茶室。
突然，柔娘闯了进来。
她双颊泛红，冲着春桃笑了笑，冲到旁边的柜子下，趴下身子从柜子下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匆匆跑了。
春桃看得清楚，好像是一只袜子。
再想想，好像柔姑娘之前脚上是不穿袜子的。
柔姑娘的袜子为什么会在茶室？
春桃想了想，双颊也泛起了红色。
这就是春桃的第二个好处，她的嘴很严实，就算知道了什么事情也不会随便去乱说，只会藏在肚子里。
出了茶室，迎面撞上了李牧。
“大人。”
“春桃啊，茶室打扫过了？”
“嗯。”
“春桃姑娘好。”说话的是唐瑶。
“唐姑娘好。”
看这个样子好像也是要去茶室的。
“大人。”春桃突然道。
“怎么了？”
春桃道：“前些日子新购来不错的檀香，要不用在茶室中可好？”
李牧点头：“可以。”
说完，李牧和唐瑶进了茶室。
春桃端着香炉再次来的时候，二人正有说有笑的说着，看样子是说到了非常有趣的话题，唐瑶笑的是花枝招展，十分放松，完全没有普通姑娘矜持的样子。
也对，唐姑娘本来就是青楼女子。
再者说，唐姑娘好像也挺崇拜大人的，他们其实也是不错的一对。
春桃离开了。
“今晨看了报纸，我差点没将眼泪笑出来，大人的这件事情也做的太有趣了，估摸着崔公子被释放回家非要气死不可，好好送上地契，没有受赏也就罢了，还被罚了，这找谁说理去。”唐瑶还在笑着。
今天她穿了一件宽大而且舒适的红色衣裳，整个人的身体放松而又自如，在这茶室之中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说不出来的放松，甚至还和李牧开着一些旁人听来有些不雅的玩笑。
唐瑶对这完全不在乎，或者说，她现在对别人的评价完全不在乎了。
自从接纳了报社的事宜之后，她逐渐发现了自己的作用。
一个工具人。
李牧的工具人。
春意坊是给李牧敛财的工具，报社是给李牧提供消息的工具。
唐瑶是李牧掌握这两个组织的工具。
发现了自己的用处，唐瑶没有觉得难受，反而还觉得非常开心。
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是自己没办法做到什么，能够给李牧当工具人，最起码说明自己还是有用的。
遥想几个月前，自己还是秦淮河畔的一位风尘女子，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出头的地方。
而今却变成了这扬州说来有些传奇的人物。
“大人。”
“嗯？”
“我想把春意坊开到京城去。”唐瑶道。
“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前些时候有个消息，说是京城如意阁的头牌如意姑娘嫁给了李默，失去了如意姑娘，如意阁的生意一落千丈，趁着这个时候正是去到京城的好时候。”
李默的消息这都多长时间了？
怎么这个时候才传到唐瑶的耳朵里？
李牧不自觉的皱起了眉，问：“李默纳妾，你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唐瑶道：“知道，已有不短的时日了。”
李牧道：“这个消息很久之前我就听说了，如今却传到了你的耳朵里，只怕是有心人从中谋事，咱们还是稳妥一些为好。”
唐瑶点头，道：“好。”
李牧怔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要和你解释一番，你才能够明白。”
唐瑶白眼道：“我又不是傻子，再者说，我是大人的人，大人说什么，我听从什么就是了。”
李牧突然板起了脸，道：“你就是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们不过是合作伙伴罢了。”
唐瑶道：“真的？”
李牧摸了摸鼻子，轻咳嗽了一声道：“你心里清楚就成。”
唐瑶突然道：“我不是个**。”
李牧更加惊讶了，问：“可你不是……”
唐瑶道：“那是有一次，不慎受伤了，然后流血了，就……”
李牧恍然大悟，感慨道：“女人真是不容易，我之前听太医说过，女子的确容易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你给胡志庸出难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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