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全部应下就是了
对付王鸣远，整个府衙没有一个人会给他发什么慈悲，铁链、重枷，他身上全都有。
即便是在威严赫赫的知府公堂上，也依旧是这样。
王鸣远跪倒在地，看着身着官服的李牧一言不发，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要杀就杀，要关就关，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要说我王鸣远犯了什么案子？
你说，你听着，我一一全部应下就是了。
李牧猜到王鸣远会是这样的心态，所以在上堂之后并没有着急直接开审，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验明正身，都要验。”
验明正身要怎么验？
首先，要比对他的相貌，在之前的记录上一一比对。
“大人，有些出入。”
“再验。”李牧冲着衙役眨了眨眼。
“衣服扒了。”
衙役会意，不知道从哪儿取来一把剪刀，径直给他的衣服剪了一个口子，不出半会儿，王鸣远除了一条裤衩之外，身无寸缕！
“验伤。”
第二种验明正身的方法就是验疤！
这要是在监狱里做，王鸣远倒是不怕，就算是脱光了给别人看也不怕，只不过现在可是在大堂上，公堂外还有前来围观的百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鸣远难免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喊道：“李牧，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必这般羞辱于我？”
“羞辱？王鸣远，不验明正身如何断案，你身上可背着不少案子呢，一天的功夫哪儿能审完？”李牧低着头，依旧在翻着案卷，一切有关于王鸣远的案卷现在全部都在李牧的眼前。
王鸣远道：“我认了，那些案子我都认了还不行吗？你要判就判，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这话倒是说得硬气十足。
可惜，没有人觉得他这句话有什么值得赞扬的地方。
李牧抬头道：“好，那就开始审，从第一宗案子开始说起。堂下王鸣远，本府问你，三日前，本县东头的王老头家……”
话还未完，王鸣远便迫不及待的认了下来：“是我，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他现在只想回到牢房。
李牧却瞪大了眼睛，再次问道：“真是你做的？”
王鸣远点头道：“真是我做的？”
李牧笑，拱手道：“恭喜恭喜，生了个大胖儿子。”
王鸣远怔了一下，抬头看向李牧。
不用说王鸣远了，就连围观的百姓们也是一脸懵，最近没听说县里有谁家生儿子了啊？
老王头？
老王头是谁？
李牧看向杨景盛道：“记一下，连环母猪强.奸案凶手确系为王鸣远所为，可惜本府事务繁忙，实在是没时间去瞧瞧，否则定然要去看看这人和猪生下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噗！”
杨景盛差点没笑出来。
百姓们没有忍着，尽皆大笑了起来。
“记下了，大人。”杨景盛故作记录。
王鸣远忍不住大叫道：“大人，我没有强.奸母猪！”
李牧板起了脸，道：“方才是你自己说的，是你做的，现在如何又不是你做的了？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
王鸣远反问道：“那如何有证据证明此件事情是我做下的？”
李牧道：“老王头家的母猪确实生了崽儿，此为证据一，其二，人是不会去和猪苟合的，我们都是人，自然不会去和猪苟合，其三，方才你亲自认下了，本府这里有的记录，诸位百姓也可为本府作证！”
“是啊，我们都可以为大人作证！”
王鸣远懵了。
这哪儿是一个知府大人，这分明就是个无赖，他所作所为，所行之事完全就无赖行径！
王鸣远是真想骂人啊！
可他知道这一旦骂出去就绝对讨不了好。
堂里堂外，堂上堂下全部都是这位知府大人的人，必须要据理力争才是！
“大人，您方才说了，是人就不会和猪苟合，我是个人，当然不会……”
话未完，李牧便打断道：“你是个人？如何证明？”
王鸣远道：“这难道需要证明？”
李牧板起脸道：“为何不需要证明，堂下百姓都是人，他们的姓名和相貌都登记在册，他们就是人。”
王鸣远道：“我的名字，相貌也在其中。”
李牧摇头道：“未见。”
王鸣远道：“刚才大人还要验明我的正身，如何现在就不见了？”
李牧道：“本府方才要验的是一个名字王鸣远的江都县人士，他的相貌体征与你不符，想来是你不知道从何处听说了这么一个名字，便借了他的名字想要变成人，事实上，无论你借了谁的名，畜生就是畜生，不可能变成人！”
报复！
这特么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不就是之前发了两句牢骚，至于这么报复？
小气，当真小气。
王鸣远现在对李牧的小气和报复多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
“罪民王鸣远请大人验明正身！”王鸣远妥协了。
他不得不妥协！
若只是一个杀人犯、强.奸犯、盗窃犯，甚至是其它什么的犯，他认也就认了，可这强.奸母猪，他是绝对不能认的，认了这个罪名，就是给王家列祖列宗脸上抹黑！
他并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给列祖列宗抹黑了。
“好，验明正身。”
衙役们再次上前，对王鸣远动手动脚，从上到下每一处都检查的仔仔细细。
验明正身这个流程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必要，王鸣远从小长在江都县，江都县的每个人都认识他，用一句普遍的话来说，他化成灰都认识他。
既然化成灰都认识他，自然也就没有验明正身的必要了。
这样做，只是为了挫挫他的锐气罢了。
王鸣远犯下的案子有多少？
李牧粗略算过，就算是按照后世比较宽松的法律来算，枪毙他十次都不算多。
当然，他只有一条命，只能死一次。
不过在这个朝代有无数种方法能够让他生不如死，只希望他能在求死之前把所有的案子全部都条理清晰的讲明白，包括齐家一十三口的案子。
既然审了就不会放过，这就是李牧现在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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