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人缘太差
这样一来的话，能够顶在前面的人就只有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了。
现在，李牧成了指挥使，自然也就变成了那个可以顶在最前面的人。
“你的人缘未免太差了。”
就连柳如是也看出来了。
李牧将圣旨放在一旁道：“有些事情可不是用人缘两个字就能够轻易概括的。”
柳如是眨了眨眼道：“你和金三刀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李牧道：“这件案子，他扛不住。”
柳如是大声道：“难道你就能抗住，他好歹是个副指挥使……”
李牧打断道：“我现在是北镇抚司总指挥使，比他高级。”
柳如是咬着嘴唇道：“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的让人讨厌，一点也不可爱。”
李牧笑道：“以前一直说我讨厌的那个人，现在是我的娘子。”
柳如是啐了一口，刚想骂李牧痴心妄想，马上便转口道：“我有自知之明的，你不是那种我配得上的男人，看看我这副身体，满身疮痍……”
李牧给她掖了掖毯子，安慰道：“你现在是我的护卫，快快好起来吧，不然下次若是遇上这样的事情，可没有人给我挡箭了。”
柳如是重重点头，脸上绽放着温暖的笑容。
她一直希望的只有被认可，不管被什么人认可，只要被认可，她就心满意足了。
更何况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所认可……
次日，早晨。
小绿送来了早餐，叶士瑛亲自给柳如是换了药。
或许是因为经常受伤的缘故，她好起来还挺快的，今天已经可以动弹了，至少不用李牧喂饭了，她自己可以动手吃。
吃过早饭之后，叶士瑛便来赶人了：“这位姑娘已经可以动了，今天你们就走吧，这是内服外用的药，上面我都写好的剂量和方法，马车我也已经给你们叫好了，车钱你们自己付。另外，不要以为我治了你们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这里只给女人医治，男人走远一点儿。”
这话是说给李牧听得，甚至还瞪了李牧一眼。
“不要以为你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就怎么样，我家小姐可不怕你。”小绿皱了皱鼻子，张牙舞爪，恶狠狠的样子看起来可比叶士瑛要可爱很多。
叶士瑛？
一个不可爱还不坦率的姑娘！
门口，叶士瑛果然已经备好马车了。
而且赶车的这个人看起来还非常面熟，主要是因为他身上穿着飞鱼服，身份自然非常轻易的就暴露出来了。
车夫主动自我介绍道：“指挥使，我是锦衣卫的，奉命护送指挥使大人，大人的官服已经准备好了，尽在马车内。”
对，锦衣卫是有官服的。
飞鱼服，还有绣春刀！
当初，李牧看了《绣春刀》之后，心里不知道多渴望想要摸一摸真实的飞鱼服和绣春刀，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他很迫切。
扶着柳如是上了马车之中，自己也钻入了马车之中！
马车之中放着一个包袱，包袱旁有一把刀，不用说，这把刀自然是绣春刀了。
虽然李牧并不怎么精通武艺，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这把绣春刀，毕竟这可是锦衣卫的标配，作为一名北镇抚司的指挥使，怎么可能没有一把绣春刀？
李牧摸着这把绣春刀，越摸越是喜欢，简直比得了一个状元还要让他欢喜。
“我还以为，你是无欲无求的。”柳如是轻笑了一声。
李牧笑了笑，并不言语。
放下绣春刀，打开了包袱。
其中放着一套红色的衣服，衣服之上放着一顶独属于锦衣卫的头冠，头冠旁还有一块象牙制作的牙牌，这就相当于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了，只有当官的人才会有的牙牌，就是电视剧里那种佩戴在腰上的牌子。
“指挥使，飞鱼服内有惊喜。”赶车的车夫忽然出声道。
“惊喜？”
李牧翻开了飞鱼服。
柳如是下意识的看了过来，当即赞叹道：“哇，冰蚕软甲！”
“这是皇上特意赏赐下来的，缝制在飞鱼服内，可保指挥使周全。”
“吾皇万岁，臣叩谢隆恩。”李牧在马车内朝着皇宫的位置行了叩拜大礼。
这件冰蚕软甲薄如蝉翼，摸上去冰冰凉凉的，缝制在飞鱼服内侧，穿将上去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李牧身上居然还套了这么一件软甲。
当然，最重要的是它非常坚固。
十分坚固！
柳如是借了一把匕首给李牧，李牧用尽全力都无法刺穿这件软件。
好东西啊！
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比什么百两黄金还要好的好东西。
李牧在马车之中迫不及待的换上了飞鱼服和冠，根本不在乎旁边还有一个柳如是。
也无所谓，他们早就应该算坦诚相见了。
自然，无所谓的。
甚至柳如是还帮着他更衣。
这还是柳如是第一次看到李牧这样激动，就算是他以前得了什么小三元的都没见他这么激动过，现在不过是一套飞鱼服的就能让他这么激动，这个人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
柳如是腹诽两句，其实她还是挺为李牧高兴的。
不管他现在有没有获得更高的功名，最起码这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是拿到手了，这可是实权，真正拥有生杀大权的实权，拥有了这个实权，他就更加不需要担心七闲王他们了，可以大刀阔斧的更加开始在这两件案子上厮杀了！
马车停在了院门前。
刚停下，院中便响起周志才的喊声：“是贤弟回来了吗？”
周志才夺门而出，看着驾车的是锦衣卫的人，满脸欣喜。
昨天太监下旨的第一趟就遇到了周志才，虽说那位太监没有透露圣旨内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周志才却也能猜到定然是封赏的圣旨，而且是大大的封赏。
“周兄……”
李牧掀起帘子钻了出来。
红色的飞鱼服，精致的冠，还有腰间的牙牌和绣春刀。
周志才看呆了。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道：“贤弟你这是……”
李牧道：“皇上隆恩，牧被册封为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专职查办京仓舞弊案和贡院纵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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