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过来的是第二身。
很快他也明白其中的缘由。
倒是自己舍本求末了。
既然封妤能够通过她的规则能力前往18层，作为灵城掌控者的小云自然更有资格，第二身的能力或许拥有比封妤更高级的权限。
答桉也很喜人。
不过数十秒，在聚精会神的状态下，段命敏锐捕捉到了一种玄妙的感觉，借助这一渠道他运作鬼气，转瞬间眼前一花，以严肃为主调的办公室瞬间变成了一间暖色的温馨套房。
大到没边，在各种位置都摆放着恰到好处的高级装饰，令房间看上去完全不会空旷。
独属于灵城那神秘掌控者的房间。
小云的房间。
没时间过多感慨，段命当即粗略地将各个房间查看一番，不出意外地并没有发现韩灵灵的身影，立马又返回一开始上来的位置。
没办法，这次能得以上来这里纯粹只是意外之喜，不能保证封妤会被琐事牵身多久。
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
从哪里上来的，那自然也是原路返回。
办公桌前的客椅上，段命的身影忽的一下再次出现，
然后空气开始安静。
只见对面的老板椅上，原本被电话抽身的封妤此时竟正正当当靠在座椅后背，双臂环胸，一脸严肃盯着段命。
“呃......”段命被抓个正着，愣了愣，“回来很久了？”
“哦不，应该是你特意设局引我暴露的吧？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他的表情慢慢也不再不自然。
封妤：“上次我杀了你那个分身的时候。”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熟悉，虽然阔别已久，但那极其相像我印象里的那一招，这一点我不会记错。”
“你潜入我的办公室是想查探地下暗室的进入方法吧？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的，我不知道你的理由，但她曾经交代我，假如日后遇见与她带有同源气息的人出现，协助他。”
“所以......”
“你曾见到过云尊？她现在在哪？是否安好？”
说到这，封妤情绪激动，一下从老板椅上立起抓住段命的小臂。
可后者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紧皱着眉不发一言。
没有得到否认的答桉，封妤更加确认心中的判断。
良久，段命缓缓抬眼正面对视对方。
“跟我上去。”
说完，他的身影瞬间从椅子上消失。
封妤自然明白段命说的上去是去哪儿，毫不犹豫发动能力跟上，两人再次在18层的房间碰头。
她眼神期待地看向段命，而他只是缓缓踱步走向客厅中间的沙发，沙发一尘不染，完全没有被长期空置的状态，想来是被封妤精心打理得很好。
他一下坐了下去。
澹澹道：“小云，或许是你该出来的时候了。”
没有反应。
封妤更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对着一条小臂自言自语个什么玩意儿。
段命继续说着：“是，之前我是答应你灵字牌大酒店的事件可以当做我的试炼石，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或许你也未曾发觉，在更深层次，你又被利用了一次。”
他悠悠转向一脸懵逼的封妤，说道：“不好意思，她丢失了一些记忆，我可以替她问一个问题吗？”
“当时她交代你协助一位与她拥有同源能力的人的时候，你应该并未见着她本人吧？”
尽管摸不着头脑，但当下的情境还是让她如实答道：“是，那时候是云尊离开后没多久，我在她的房间见着留下的信息......等等，你是怀疑有人冒充云尊？不可能的，这间房只有云尊与我能够自由出入，唯一的入口还在我的办公室，绝不可能会有外人闯入给我留下误导的信息。”
“如果是他的话，大概率是没问题的。”
段命这话不是回应封妤，而是对着小臂。
转瞬间，小臂上青绿色光华大盛，强烈到强如封妤这绝望级巅峰都不得不暂避光芒。
等到耀眼退去，她迫不及待地望向过去，当场童孔巨缩，同时全身黑气狂冒。
“云尊！你的头......云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发生什么事！”
难怪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现在的小云，脖子往上只有空荡荡挂着的五官，顺便还少了一张嘴，哪里还是封妤以前见着的完美模样。
她并没有理会封妤的提问，只是轻柔地抚了抚对方的脸颊：“这些年，做得很好，辛苦你了。”
封妤感受着脸上轻微的摩挲，心潮澎湃到泪流满面，不住地摇摇头，像个孩子：“不辛苦，我就知道云尊肯定会回来的，但是是谁把您弄成这幅模样的？我......”
“够了。”小云突然打断封妤逐渐愤怒的表情澹澹道，语气中上位者气息十足，“这件事还不是你能参与的，到此为止，我的事我会处理。”
随后她转向段命，孤零零的两个眉眼紧紧皱起：“所以你怀疑是他？”
“是，除了他，没别人拥有这个能力。”段命认真说道，“在他的计划中，你有你的安排，但这并不妨碍他多走几步暗棋。”
他指向封妤：“她就是那颗暗子。”
“明面上，他应该对你的安排是阻止灵城复原，但是......”
“相信咱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共同经历，你或许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对于我的每一次副本，都好像是被特意安排过，每一次完成隐藏任务都能获得你的五官之一，甚至这一路走来，完全可以看出是在将最终的战场往灵城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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