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抱歉
【一】
知觉已随匕首去，此地空余一坨肉。RP一去不复返，衰神亦觉空悠悠 。【泥奏凯】
【二】
“小海，别闭眼。”
“听到我的话没有。”
“坚持，医生马上就来。”
“你找到她了。天呐，这是……”
“血压、心率还在下降。”
“心脏停搏，出现猝死症状。”
“进行心脏电击除颤。”
“出现心律失常 。”
……
各式各样嘈杂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我努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意识似乎一直在飘荡，眼前掠过无数零落的，散乱的片段，最后定格在抱着我奔跑的黑发少年的侧面。
传说，人死前，一生中重要的片段都会在眼前回放。
“人生”这部RPG游戏终于……终于被我打通关了么？只是为什么觉得很不甘心呢。好想再进行二周目，三周目。甚至N周目呐。
“呐，我还不能送你走呢。”眼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身着黑色和服，手持长刀的少年，他一头橘色的短发，眼角微微上挑，面容显得有些凶狠，声音却低沉中透着一丝温柔。
“去……去哪里？”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锁链还没有断。”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我低下头，发现自己胸前竟有一条锁链，确切说，锁链像是从心脏的位置长出来的，很长很长，拖在身后，不知道通向何方。
“回去吧。”方才面容凶狠疑似不良少年的他，微微弯了嘴角，阴郁之色全消，“沿着心之锁链的方向。”
【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有些模糊，大脑的机能也像是停滞一样，过了好久，我才恍惚地意识到，这大概是在医院。
估计还是在ICU病房。
脸上还覆着呼吸罩，身上也插着奇怪的管子，手上也挂着吊瓶。浑身感觉像被推土机碾过一样，快要散架了。
竟然还活着。
难道是我身上的衰神之气太过浓重，死神也嫌弃我不肯带我走么。
“终于醒过来了。”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刚刚想侧过头去看声音的来源，就觉得有一股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量覆在我右肩上，阻止了我的动作。
“不要动哦。”
温柔的声音继续道，他凑近，我才发现是一个一身被包裹在白色中的人，白大褂，白帽子，白口罩。他轻轻拂了拂我的额头，又侧过身在身边的仪器操作了一番。
我眯着眼看着他的动作，眼皮渐渐开始沉重，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睡中。对于后来时光的流逝，我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似乎一直在昏昏沉沉，似梦似醒，精神很疲倦，身体则是更受折磨，腹部的伤口偶尔会把我疼醒，胳膊，大腿，甚至是脸颊上也有大片的皮肤有灼烧的痛苦。
有时候，我好想就这么一睡不醒，早早去向哈迪斯报道。
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人经过我身边，低声呢喃着什么，声音里还带着不可忽略的威胁。
“如果你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呐，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哟。”
声音很熟悉，如果是放在平常，我大概会虎躯一震。
只是此时，很是无力。
【四】
真正意义上的苏醒是在一个午后。
费力睁开眼，世界从混沌渐渐变得清晰，感觉好像轮回了好几世。
“呐，醒啦。”又是那个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
我微微转头，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美人，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整个人像是笼罩在柔和的光线里，带着模糊的美感。
头脑混沌的我第一反应这是个女神，所以费劲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她，含糊不清地开口：“拜托了，我已经无法忍受这种连CAST表里都不会出现名字的路人甲的人生了，请你给我一个拯救童年时候有过阴影内心深处有过创伤对这个充满黑暗的世界无奈与绝望的见花朵凋零也会落泪的人生基调只是悲摧与凄凉的漫画主角的圣母玛丽苏形象吧……”
“别闹了，我是你的主治医师。”黑发美人微笑着开口，截断了我的话，也打碎了我回炉重造的梦想。
我顿时心如死灰。
而后，他转过身，按了旁边仪器上的按钮，对着一个屏幕道：“可以了，进来吧。”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来。
“小海。”
“海。”
……
我费劲地抬起头来，看到走到我床前的人，呆住了。
最前面的是自家的KUSO星人。
我好像有很久没有看见她了。印象中，从来都是妆容精致，衣着优雅的她，此刻却憔悴至极，酒红色的卷发凌乱，脸色也非常苍白，眼眶红肿，表情似悲似喜，眼睛里还有隐隐的泪光。
突然觉得，神经缓慢而猛烈地收缩了一下，然后从所有的细微枝节传达到了心脏，心脏里有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我好像第一次才深刻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给了我生命的，被我称之为母亲的人。
她凑近，似乎想要抱我，却在最后一秒停住了动作。因为身边的黑发美人眼疾手快阻止了她的动作。
“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小海，你终于醒了。”KUSO星人哽咽起来，眼睛如同关不上的水龙头，泪水一下子汹涌而出。
“妈……你别哭。”我有些慌了神，“我……我这不是醒了。”
“伯母。”站在她身后的，是凤镜夜，他一手扶住了KUSO星人，递过去一张纸巾。
KUSO星人抹了抹眼泪，在我身边坐下来，伸手摸摸我的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妈，真的。不疼了。让你担心了。”我有些吃力抬起那只没有扎针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别哭了。”
“傻孩子。”她哽咽了一下，突然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搞得我压力指数倍增。为了缓解这种心理压力，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的镜夜前辈身上。
“镜夜前辈……”
“抱歉。”
“前辈……？”我觉得自己的面孔一定很扭曲。因为他又开始不按常理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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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劳资又重感冒。已经可以改名鼻涕纸制造星人豆君了。。。OTL。。。各位筒子一定要穿厚点，天气冷了。别感冒。另外：继续求科普，棘手的是被捅伤腹部外加失血过多外加烧伤问题等相关伤势问题，希望有精于医学的筒子给我科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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